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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換季了,過幾日,約幾位綢緞莊的掌櫃聚聚,看看要進些什麼料子。”
……
寶齡看著連生跟幾位夥計說完話,才撲哧一笑。
“笑什麼?”連生看著她,睫毛一顫一顫的。
寶齡搖搖頭:“你的樣子看起來跟祥福叔越來越像了。”
連生臉頰飛快地一紅,寶齡才低聲道:“謝謝你連生。”
連生驀地抬起頭,寶齡展顏一笑:“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爹走了之後,那些鋪子,我都不知要怎麼辦。”
現代人又如何?她前世學的並非金融經濟,雖然有些新潮的點子,但基礎的事,她是一竅不通。
“這些你都不用擔心。”連生垂下眼簾,注視著算盤,輕聲道:“我不會讓那些鋪子出紕漏的。”
“那是自然!”寶齡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有你這個大掌櫃跟祥福叔在,咱們顧記的生意肯定越來越好!”忽地又想起什麼,“對了,連生,鋪子的賬簿,這幾日你是不是還交給娘過目?”
自從那日阮氏見過幾位顧記的老客戶之後,顧記的生意來往、收支情況,阮氏都叫祥福叔一一交給她過目。
連生頓了頓,點點頭:“是乾孃吩咐的。”
寶齡暗歎一聲,嘀咕道:“孃的身子不見好轉,每天還要看賬簿……”
連生黑眸中掠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神情:“不這樣做,她怎麼放心……”
這是什麼意思?寶齡眉頭一動,隨即想到連生畢竟不是顧家的子女,阮氏這樣做,是不是讓他覺得阮氏不夠信任自己?
她拍了拍連生的肩膀:“連生,娘不是不信任你,她是怕你經驗不夠,所以才……”
“我沒事。”連生仰起下頷,鮮紅的唇勾起來,漆黑的眸子裡流動著一絲別樣流光,“我不在乎她怎麼看我,我做的一切,也不是為了她。”
那是為了誰?寶齡的畫幾乎脫口而出,隨即心卻被一種滿溢的溫暖所包圍,微笑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連生,你所做的一切,娘一定會明白的。”
連生凝視她,半響,淡淡道:“她不明白也無妨,但——”他頓了頓,垂下眼簾,只有那密密的睫毛蝶翼般紛亂地翕動,遮擋了眼底那絲清冷的光芒,“若有人要傷害你,無論她是誰,我都不會答應。”
她原本不屬於這裡,但她卻堅持要留下來,她那麼在意這個家,那麼,無論如何,她都會替她守住這個家。
心忽地一跳,彷彿閃過什麼,片刻寶齡才笑了笑:“哪裡有人要傷害我?你在說什麼連生?”
連生眉心一簇,卻聽門外傳來祥福叔的聲音:“連生少爺,城西的許老闆來了米行,要看看咱們的新米。”
連生站起來,朝寶齡看了一眼,對祥福叔道:“你先過去,我這就來。”
寶齡朝他笑笑:“去吧,過一會兒寶嫿也快回來了,我等她。”
寶嫿大婚之後,便隨著阮素臣回了南京,一晃好幾日,今日,便是三朝回門之際。
連生點點頭,張了張嘴,彷彿要說什麼,最終還是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半響,寶齡隨手從桌上拿過一本書,胡亂地反著,幾行字映入眼簾,正是李白的那首《長幹行》,那葉楓葉所制的書籤還停留在那一頁,寶齡指尖輕輕一頓,一陣風吹過,那枚火紅的楓葉便隨風飄落在了地上。
寶齡一驚,飛快地起身,正要撿起那枚書籤,卻看到一角素白的衣袂,一人已蹲下來,將書籤拾起來。
四目相對,她一怔:“你來了?”
修長素淨的手指夾著紅若火焰的楓葉,阮素臣靜靜地望著寶齡,複雜的神色流水般從那黑色的瞳仁深處不停溢位,良久才將楓葉遞給她。
她伸過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