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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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望眼欲穿,總算盼來了聖旨。
這道聖旨猶如尚方寶劍,給了趙傅義犯上的膽量,他一日都不耽擱,親自率兵殺向總督府,一府之人尚在夢中,就已經被圍了。
燕思空當日並不在場,但聽封野說,他們和總督府的護衛對峙,葛鍾在府前大聲喊冤,說沒有聖旨誰也不能冒犯他,幸而他們早有準備,趙傅義拿出了聖旨,聖上金口玉言,與梁王謀反案有關之人,只要證據確鑿,無論品級、尊卑、親疏,一律可以緝拿審問。
趙傅義派兵將總督府上下搜查了一遍,搜出了幾封他與梁王的密信,甚至還有梁王送給他兒子的奇珍異寶。
趙傅義將總督府完全封禁,任何人不得出入,不得擅動府內一草一木,並將葛鍾押回了按察使司。
趙傅義和梁廣忙於斷案,燕思空和徐凱忙於蒐羅證據,趙傅義在朝中並不偏向任何黨派,梁廣乃翰林出身,與士族交好,倆人確因謝忠仁而有所顧忌,但並不會姑息,何況若能查辦葛鍾,則是功上加功,這是送到嘴邊的珍饈,豈能錯失。
幸而謝忠仁遠在京師,對他們是鞭長莫及,那顧忌也就更薄了幾分。
聽說葛鍾在獄中看到那些密信,氣得吐血,矢口否認,說有人偽他筆跡,構陷於他。
他們將那些密信和葛鐘的字跡對比了一天一夜,也看不出明顯的區別,何況梁王獨獨不殺、不囚他,已經非常可疑,雖然葛鐘的說辭是倆人曾互為好友,梁王念及舊情,但此時已不能服眾。
燕思空和徐凱不斷地整理出葛鐘的種種罪狀,包括他謊報軍糧,也被視為他與梁王私通的證據,按察使司還接連收到多封指責葛鍾貪墨、瀆職的匿名信,此案已如雪崩般一發不可收拾。
葛鐘的訊息一傳回京師,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朝廷已被接連的賑災、起義、謀反弄得疲憊不堪,此事更是雪上加霜,一時朝野震盪。
顏子廉一派趁機翻起舊賬,他指示言官上書,痛斥王生聲和梅珏,說當年王生聲陷害吏部侍郎蔡中繁,蔡中繁被貶,王生聲扶持自己的門生梅珏入功考司,於是葛鍾才得以一路升遷,坐上總督之位,梁王之亂,根本在於此。雖然言辭中並未提到謝忠仁,但所有的箭頭都直指謝忠仁。
謝忠仁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也指示自己一派的言官擼袖子上陣。
言官們就此展開了一場罵戰,進而升級至互相彈劾,朝堂上烏煙瘴氣,好不熱鬧。
燕思空早料到會如此,顏子廉一派和謝忠仁一派,是但凡逮到機會,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剪除對方的黨羽、痛創對方的勢力,掐到最後,謝忠仁就顧不上葛鍾,只能丟車保帥了。
燕思空很想親自去審訊葛鍾,可惜輪不到他,只能從梁廣那裡旁敲側擊,眼下葛鍾拿不出為自己申辯的證據,凶多吉少。
封野雖然奉命監視、把守總督府,但對葛鍾一案興趣不大,因他最近收到封劍平的信,瓦剌已然出征,他必然擔心封劍平的安危、勝負。
倆人一同吃飯時,燕思空也問起了封家軍的情況。
封野嘆道:“山高水遠,我既不能為父親鞍前馬後,亦不能及時收到戰報,真乃煎熬。”
燕思空安慰道:“靖遠王與瓦剌交戰多年,鮮有敗績,相信他吧。”
“……父親身體大不如從前了。”封野感慨一聲,語氣很是辛酸。
“幸而他後繼有人。”燕思空頓了頓,“其實,我也一直想知道……”
封野問道:“想知道什麼?”
“那日你我約定,彼此不隱瞞。”
封野恍然:“你想問我大哥,是嗎?”
燕思空點了點頭。
封野目光頓時黯然:“待我們無瑣事煩擾,對酒暢言時,我給你好好講講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