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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微臣還有第三件事要奏。”
有了第二件功績墊底,李景卓哪還有不聽信蕭知情的。“說吧。”
“王爺需提防閔安。”
李景卓一聽到閔安的名字就冷了臉,蕭知情趁機細細說了閔安想翻案,忤逆先皇聖威的理由。李景卓由此又被打動,只是礙於長子先前放下的狠話,不便以王爺之尊再做出什麼威逼利誘的事情。蕭知情提出來,由她不著痕跡地處置閔安,且不會引起世子反感,這條建議正中李景卓下懷,他當即說了句:“儘量不要鬧出人命,給世子留點面子。”他也未多加勸阻,由此默許了蕭知情的做法。
蕭知情保守了閔安是女子的秘密,於她不利之事,她向來知道應該怎樣避免。王爺以為閔安是孌童,尚且要她留條命,若是知道他的真身,那她後面的計劃豈不是更要受阻。所以,她不僅沒透露閔安的秘密,還沒細說對付閔安的手段,只用簡短的兩句“攆走他,打發他去外地”作個了結。
蕭知情從堂廳走出來後,看到一輪紅日迎面升起,精神氣頭為之一震。不多久,閔安隨著非衣匆匆離開行館,她的心裡更是欣喜。
隨後,她便著手佈置一切事情。
李培南一宿未眠,清洗過後飲了早茶,等待閔安過來聽差。他換好衣裝擦淨手,仍不見閔安的影子,派厲群去催。厲群剛走下樓,就看到王爺帶著一眾隨從走了過來,連忙讓道一旁行禮。
李景卓知道厲群是去做什麼的,他來主樓,也是應了蕭知情的請託,儘量穩住李培南。他叫厲群在樓下候命,行館侍衛都來報道後,舉步走上樓梯,進到書房裡。
李培南迴身慢慢行了個禮說道:“父王還當真來了?我做事何需一一解釋?”
李景卓擺了擺手:“不是昨晚兒的事。你聽仔細了,今天有一場硬仗要打。”
李培南掀開衣襬坐下,安靜聽著父王轉告正事,聽到清剿郊野守軍計劃時,臉上也殊無異色,昨晚去邊院逮閔安,他看見侍衛自裁的手法不一般,當即就猜得到事有蹊蹺,把閔安拉開了。閔安隨後勸他,不能如此漠視一條人命,他還真的聽進了耳裡。
閔安十分牴觸他不*理不體恤民眾的做法,那他就適當地改一改吧。
李培南打斷父王的話,決斷說道:“剿滅之前例行招撫一次,不殺投降計程車兵。”
李景卓雖心奇長子突發善心,考慮到濫殺不是上策,也就應允了他的意見。在擬詔蓋國璽時,李景卓也沒離開過書房,李培南突然覺察到有些不對勁,撇下他的父王就走向了竹屋。
籬笆外、門檻上的小花在秋陽裡無聲喧鬧,透著響晴的天氣,而竹屋裡靜寂無人。
李培南環視四周,沒發現平常應在的玉米嬉鬧遊玩的影子,不由得變了臉色。他喝過一名路過的丫鬟,詢問閔安去處,那個小姑娘答不出來,低著頭站在竹籬外,緊張得扭手絹。
李培南帶著一身冷氣站在院子裡一刻,侍衛隊長張放就摸清了原委,走回來細細稟告了非衣帶走小相公坐車離開行館的事情。
李培南冷冷道:“拆了屋子。”
立刻有隨從取過勾抓,將屋子的竹蓋瓦片、橫樑、牆壁悉數拉開,只留下了一塊帶著門柱的基底。待一片竹喧、草灰落地之後,李培南走上基臺環視四周。
廢墟里可推見閔安平時生活過的影子,玉米的圍椅放在榻邊,竹筒撲在桌面上,箱子裡永遠是空的……他細細檢視了許久,張放將桌面留置的書信送上,被他兩下切成碎片。
李培南看都不看閔安解釋的說辭,只想著一件事,他竟敢不上報一聲,就跟著非衣私逃了?
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李培南冷臉看了半天,沒找到閔安其餘遺留下來的痕跡,倒是發現一個大竹筒,應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