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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樓前清了場,閔安落在司吏之後,慢慢走到李培南跟前。司吏朝李培南行禮,躊躇一下,不知該如何再稟舵把子驗屍無錯的結果。李培南卻什麼都不問,擺手將他喚退,看著閔安說:“我曾說過什麼?你還敢踏進花街一步?”
閔安淡淡回答:“忘了,世子要罰就罰吧。”他拖著孱弱的身子站在秋風裡,臉色過於蒼白,又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看得李培南眼急。李培南帶著親騎隊而來,聲勢浩大,打著搜捕疑犯的旗號,在下屬面前向來是不手軟的。
前面他拖出去了衣久島,可以不假辭色,但對閔安怎能一般的無禮?
李培南板起臉,要閔安自行走上馬車,閔安看看四周嚴正以待的場面,果真爬進了車廂,擠在門後的小馬紮上坐著。
李培南坐在錦緞長椅中,用手壓住閔安的帽頂,迫使他的注意力稍稍凝重些,說道:“你的身份已與往日不同,妓館暗巷之地,不準隨意進出。”
閔安低著頭,並不應聲。
李培南拍拍他的頭:“我知你心裡不在意,只覺與我沒有干係,去哪裡又何必受我管束。但你在我身邊一日,就需顧忌我的心意,記住,我不願你去見別的男人,不管那人是生是死。”
閔安仍是默不作聲,撐額熬過頭痛。李培南的話沒有說透,似乎意有所指,他聽得似懂非懂。但他知道,李培南不樂意的事很多,總歸不單是他去了繡樓檢視舵把子屍體這一樁。
閔安不作反應,吝於說一句話,將嘴抿得緊,對待李培南如同路人。李培南緩和了聲音,彎腰去看他的眼睛,問道:“聽進去了麼?”
閔安稍微不耐:“煩勞世子說話重一些,耳朵差,聽不清楚。”他抬手就要去抹掉耳洞裡流出來的膿水,李培南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又拈過一塊雪帕,替他擦去了耳廓上的髒水。
閔安甩開李培南的手:“謝了。”
李培南神色微黯,伸手將閔安提到了長椅上,壓著他坐穩了,才對著他的右臉說:“你對我越生分,我越是不敢放開你。”
閔安卻覺得已將所有話說完,此刻再無話可說,不得不讓他生分下去。李培南罔顧他的心意,將他強留在身邊,這一點也是他不想再說的原因。
李培南仔細侯在閔安的身側,一路上都沒等到閔安說一句話,或是見他稍微變下臉色。閔安始終沉默以對,李培南心底揪得緊,一股苦味逐漸湧到了他的嗓子尖上。
眼見快要駛離長巷步入街市,閔安終究開口說道:“舵把子眼底充血,舌尖抵在舌上,確是驟然洩身虛脫後的表象,但我驗查他的胸口,發覺凝結淤紫,氣脈浮張,似乎吸食了過多的軟香,導致他手腳無力,直至脫陽而死。”
“說結果。”
“伺候舵把子的小娘子有問題。”
李培南抓起了閔安的手指,稍稍握緊:“我會查清案子,你不用管那些汙穢事情。”
“那我已盡心力,可放心告辭。”閔安微微起身,敲著車門,示意車伕停下來。
李培南握著閔安的手不放,閔安回頭說:“還想我怎樣?再進世子府,下次賠上的只能是我的小命了。”
李培南的眼光沿著閔安的眉眼、傷耳瀏覽一遍,他想起拉住的這條手臂還是兩天前剛癒合的,不由得鬆開了手勁。
極多的傷害施落在閔安身上,他可能真的承受不起。
閔安一旦掙脫開來,就頭也不回地跳車離去。
李培南敲敲車門喚道:“走吧。”在車裡獨自一人忍受著心酸和苦痛。
回到世子府的車程,似乎變得漫長了。街市上人來人往,透過來一些鼎沸人聲,他卻一個字都聽不到。他知道就此放開閔安,閔安此後也不會再來找他,這對於閔安是解脫,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