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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就像一隻逃脫獵網的兔子,一溜煙地跑到了院子裡。他朝左右看了看,沒找到其他出口,徑直走向了垂拱門。
客廳左右各有一處石塘,植立著時興的海棠花。粉紅雲霞之後,淡淡掩落一道清冷的身影,天青長袍曳地無聲,容顏比花朵顯眼。
閔安背對著非衣走出去,並未看見非衣靜寂站在花樹後。
非衣其實是一直尾隨在閔安身後進了世子府。他見閔安走得匆忙,且是一副羞惱的模樣,放不下心,跟著就走進了院裡。只是他落後一步,進門時看見李培南單膝跪在閔安前,正在哄勸著閔安,腳下猶豫了一陣,終究站到了石塘旁,藉著花樹掩沒了身子。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李培南紆尊降貴遷就別人,直到此時,他才切實體會到了,李培南喜愛閔安的心思該有多急切。
難怪李培南對他說過,對於閔安要勢在必得。
他站在樹後,也曾問過自己,還有必要拉閔安回頭麼?畢竟活了將近二十年,他還沒跟兄長爭奪過什麼。但是閔安在他面前很快就做出了選擇:蠻橫推開李培南,逃了出去,帶著一副不堪忍受的怒容。
他知道,閔安不願意接受如此強盛勢態的李培南。看著閔安匆匆離去的身影,他的心底又興起了一些要保護他的念頭。他這樣做,和很多年前照顧小雪的習慣一樣,只因他已明白,若是得不到閔安的喜愛,至少要護住他的周全,不能讓他傷透心。
李培南慢慢走出了客廳大門,看見非衣站在一旁,冷冷說道:“既然藉著閔安的書信,告訴我朱沐嗣的下落,為什麼不先一步逮住他?”他的言下之意是指,等他發兵去追時,朱沐嗣又躲得不見蹤影。
非衣淡淡道:“有損於閔安的事情,自然由你來做。”他說得磊落,做事也不遮掩。
“好盤算。”
尤其透過這一次閔安怒斥的教訓,李培南也學到了,面對閔安時,一定要穩住心思,不能將背後所做的事情提到面前來說。
所以抓捕朱沐嗣時,他一直吩咐不可走漏風聲,也不告訴閔安朱沐嗣的真實身份。待到真的抓到人了,他自然知道怎麼做。
非衣轉臉看著李培南:“不如你放手,後面諸多事情,就可由我來做。”
李培南對非衣不假辭色:“你沒資格。”
非衣嗤笑:“莫忘了一月之約,你可是親口答應了我。”
“兩樁事我都已做好,多費心自己的言行。”李培南應諾,一月之內好生照顧蕭知情,不插手閔安大小事務。他有手段逼得閔安跑來見他,可他實在沒料到後面會發生變故。閔安雖然來了,卻對著他一陣怒斥,偏生他又想好好哄著閔安,不讓閔安生氣。在他看來,已經做到了承諾。
後面這句,是李培南隱言指責非衣背後使些小手段賺取便利,非衣聽得懂。
“我的言行向來雅服於人,名聲也比世子強上一截,不勞費心。”
“當真?可以雅正到不在乎小雪的想法?”
非衣沉默了下來。
李培南使用的殺手鐧就是祁連雪。祁連雪性子溫柔,多年受非衣照顧,對非衣依賴極深。即使非衣能斬斷情絲,以兄妹之情面對她,可是她的感受,他卻不能不顧及。
非衣不由得警告李培南:“不準牽扯到小雪。”
李培南冷著眉眼:“忍你多次,不見消停,該讓你長個記性了。”
非衣仍執意套回閔安的歸屬:“閔安是我推薦給你的,你卻左右整治他,得不到他的信任。從今天起我收回薦言,閔安歸我跟師父管了,與你無關。”
“做事果然不經腦子。”
非衣一向與李培南沒有話說,更是沒有耐心與李培南指摘下去,他見意思已經帶到,轉頭就走。李培南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