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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用一張嘴說死他們!”
李培南默然看著閔安無比認真的臉,突又笑了起來:“我信你這一次,給你一晚時間,夠用麼?”
閔安喜出望外:“謝謝公子!”
李培南遵循的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則,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處事方法,必定是要揭起整個事發的地方,將那裡清掃得寸草不生,然後再委派親信過去治理,發展農牧,養兵馴馬,將當地整治成固守一方的軍鎮。
閔安聽說過這些手段,隱隱帶著太上皇當年統一華朝時的風範,那是以行軍之風推行的鐵腕政策,若是也用在魚龍混雜的清泉縣,本地民眾尤其是巫醫百工的處境就難以保全。他們處在最底層,自然會被抓去做苦力,修建一道又一道的圍牆及溝壕,然後困在郊外的那座軍鎮中,大半生都要與妻子分離。
閔安覺得要為師父這一類的老百姓做些什麼,斗膽向李培南提了提建議,沒想到竟然被採納了。他在花廳裡緊張地走來走去,盤算著後面的事,李培南撇下他,走到院中吩咐所有人馬退回花廳及庫房裡休整,待天明再做打算。
“我守前半夜,你帶人守後半夜。”李培南坐在厲群搬來的椅子裡,駐守在走道口柵欄後,對非衣說得很清楚。
非衣內心驚異,走進花廳向閔安詢問李培南突然停戰的緣由。閔安說了一遍他的主張,並催促非衣快去歇息。
非衣奔波了一天一夜,衣衫上沾染了髒汙,令他十分不適應。他走去吏舍打水清洗了身子,穿上中衣,在外套好侍衛遞過來的軟皮甲就出了門。
中宵月殘,冷寂無聲。
李培南孤寒背影仍然橫亙在前方,沒有一點聲息,卻讓人難以忽視。非衣走過去,問:“世子怎會聽從閔安的主張?”
“他的話說得有道理,我自然會聽。”
“沒有別的想法?”
李培南輕輕一彈放在膝上的蝕陽,長劍隨即發出一陣清冽的嗡鳴。“你以為呢?”
非衣抿嘴不語。李培南抬頭看非衣:“你如此關注閔安,又是為了什麼?”
非衣淡淡道:“師父將他託付給我,要我照顧好他,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我自然也能問一問的。”
李培南的臉色愈加冷淡:“問完了就去歇息,有一個小雪不夠你操心麼?”
非衣笑了笑:“世子的心思向來很難猜,所以我有話直說,切莫見怪。對於閔安,我只有一個要求,以才幹之力訓練他,除此外,一切私事不能引到他身上。”
李培南冷冷道:“這就是你對兄長說話的態度?”
非衣站在李培南座椅前一揖到底:“我在心裡敬重世子,從來不改分毫。只是事關閔安,請世子千萬聽進去我的要求。”
“我自有分寸。”李培南語氣依然冷淡,“退下吧。”
非衣在退下之前,依舊要把話說完:“王爺有意將小雪指婚給世子,世子不聽從;又想提點蕭知情到世子跟前去,世子依然不為之所動;現在世子逐漸看重閔安,隱隱興起豢養男童之風,若是被王爺發現了他的地位,罰下雷霆手段來,世子又該如何處置?”
李培南極快地拈起膝上蝕陽,利索地挽了個劍花,重重光彩就掠向了非衣咽喉。李培南持劍的手很穩,穩到劍尖抵住非衣脖子時,只刺出了一個清晰的紅點。
“說完了?”李培南冷冷問道。
非衣以不變的躬身姿勢,不動聲色地再向李培南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院子。厲群透過雕花窗看見院裡已經沒了旁人,走到軟倒在圍椅裡的閔安身旁,將他推醒,並遞上了一副披風。“夜裡涼,小相公去給公子加件衣服。”
閔安揉了揉眼:“我的手很痛吶,厲大哥你去吧。”
厲群回頭看了看李培南陰沉的臉色,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