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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不姓汪,我叫公孫樵峰,汪菱是我的世侄女,而且,我的師弟‘陰陽使者’周崇禮便在三年前喪在你手中!”
項真嘴角勾了勾,道:
“周崇禮是你師弟?那一次,他為了一件‘千珠翠環’連殺了十六個人,我實在看不過,上前好言勸阻,他卻想連我也一起殺掉,所以,我只好自衛……”真名叫公孫樵峰的老人死死盯著項真,生硬的道:“我不掌你的嘴,項真,我會令你試試更有滋味的東西。”
他朝奚槐點點頭,奚槐陰毒的笑了笑,回頭叫道:“來人哪。”
隨著他的叫聲,石門外進來兩名身著夾綢水湖長衫,文質彬彬的漢子,兩人的手上,各執有一個尺許見方的紅漆木盒。
奚槐邪惡的眨眨眼,道:
“你們去侍候項大爺,可得使他舒服點。”
這兩個文質彬彬的漢子向奚槐微微躬身,面無表情的來到項真身前,其中一個開啟他的紅漆木盒,取出一柄鋒利的牛角小刀,輕輕拔一根頭髮試了試,頭髮已迎刃而斷,他滿意的笑笑,將牛角小刀浸入木盒之內一瓶黑色的藥液中,片刻後他取了出來,一把撕裂了項真的衣衫,露出項真的胸膛來。
這人圓睜著眼,鼻孔殘忍的大張著,慢慢將牛角小刀割向項真的肌膚,刀刃是那麼鋒利,他只略一用力,已切裂了一條淺淺的,寸許長的血口子。
項真半睜著眼,仍是那麼淡淡閒閒的躺著,好像那柄小刀是割在別人身上一樣,顯得如此平靜與安詳,甚至連眼皮子也沒有撩一下。
執刀人一條一條的割著,一直到劃破了第十條口子,他才放回小刀,他的小刀剛剛放下,項真已感到被他割破的口子裡生出一種又酸又癢的感覺,這種酸癢的感覺越來越劇烈,似是千蟻萬蟲在蠕動,在齧咬,痛苦極了。
他暗暗咬著牙,依舊雙目半閉,面上毫無表情,良久,那執刀人發覺項真沒有反應,不禁有些迷惑的看了看盒中那瓶黑色藥液,奚槐格格一笑,道:“不用看了,這藥不會失效的,只是咱們項大爺的忍耐工夫高人一等,來來,小五子,你再給他加點份量。”
喚做小五的執刀人答應一聲,乾脆拿起藥瓶,朝項真胸膛上傾瓶潑了下去,項真頓時覺得一陣火辣,酸癢的痛苦猛然加了十倍,這痛苦,一直鑽到骨頭裡去,用錐肉穿心這四個字,已經不能完全形容了。
五雙眼睛那麼直生生的瞪著他,項真緊閉著嘴,牙齒幾乎咬碎,但是,他的臉部還是有如一汛秋水,平淡無波。
過了好一會——
奚槐用小手指頭搔搔鼻孔,沉沉的道:
“項真,奚大爺整不到你輾轉哀嚎,就算不上是冀境青松山莊的一流人物!”
項真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那麼冷冰冰的一笑,一側的公孫樵峰憤怒的哼了一聲,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右頰上,腳尖帶起一蓬鮮血,項真的右頰剎時裂開一道血糟!
蹲在地下的小五子動作快,在木盒內抓起一撮鹽巴,趁機填在項真臉上的傷口裡,順手也給了項真一記耳光。
項真平靜的仰臥著,眼皮子都不動一下,他是那麼安寧,安寧得令人懷疑他身上是否還有感覺。
奚槐皺皺眉頭,朝另一個垂手靜立的漢子示意,那漢子也蹲了下來,啟開木盒,拿出一隻金色把柄長有五寸的木棒,這金柄木棒約有銅錢粗細,頂端有一層濃厚的紫色膠狀物體,他用力將木棒按在項真的胸膛上,又猛然拔起,於是,項真身上有一塊銅錢大小的面板也隨著木棒的拔起而被硬生生的粘撕了下來!
這執棒人似是對他這種動作十分感覺興趣,不停的按下拔起,拔起按下,不一會,項真雙臂,胸膛,兩肋的面板已是血肉模糊,斑斑駁駁,紅嫩的鮮肉與悽悽的血水滲糅著,那模樣,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