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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家一家子圍坐在石榴樹旁吃早飯,早餐就是麵條子,桌子中間一碗鹹菜。
“雲謙,你抽空教我騎洋車子吧?”正是麥收的季節,剛把屋子給點了的訾杜鵑對林家是心存愧疚的,剛生產完的她雖幹不了重活,幫著往地裡送個飯還是可以的,但田地實在是太遠了,如果會騎腳踏車就方便多了。
“割麥子那麼忙,哪有時間陪你學騎腳踏車?”林雲謙覺得,就算學會,回去也沒有錢給她買一輛腳踏車,另外那麼大人才學,萬一訾杜鵑摔倒了,他那瘦弱的身板,實在難以扶得住。
“君兒,你教教你嫂子。”甄玉針看林雲謙不願意教,看看這瘦弱的大兒子,再看看五大三粗的小兒子,發了話。
林雲君沒吱聲,悶頭吃著飯,手上被烈火灼燒的傷疤還非常的明顯。
微風拂過石榴枝,兩小傢伙透過圈牆的小孔,看到了這一幕。
“你看!我叔手一定還很痛,她可真煩人!”軟糯糯的她,低聲咕噥著。
“她能學會嗎?”他只是個旁觀者,對訾杜鵑並沒有特別的情緒。
第七天的凌晨,當她收回心,附著在石榴的新苗上時,她才第一次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個同她一樣大的男娃,除了聲音和穿衣不同之外,他和她幾乎一模一樣。
“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棵苗上?”她有點不情願地問。
“咱倆本就是一根藤上的娃娃,為啥不能在同一棵苗上?再說了,石榴樹本來就是雌雄同體的。”男娃一副小學究的模樣。
甄玉針看林雲君沒搭話,繼續說,你嫂子學會騎洋車子,讓她騎車子給恁爺仨去田裡送飯,正好下著小薄雨,今兒就讓她學吧。
“嗯,知道了~”林雲君應了母親一聲,繼續吃飯。
“半天就能學會不?”訾杜鵑問了這麼一句,沒人搭話,她可是真瞧得起自己,二八腳踏車,可是很高的,訾杜鵑一米五幾的個子著實有點尷尬。
這種老式腳踏車,十來歲的小孩子就開始學了,因為個子太矮,只能用右腳從三角鋼中間穿過去騎,這樣是相對安全的,學的也會比較快,但訾杜鵑一個媳婦家,那樣騎確實不太雅觀。
生氣歸生氣,林雲君是尊重這個嫂子的,一開始就教她上二八大槓,可她腿又太短,根本夠不著腳蹬子,屁股要在車座子上左滑右滑,滑動幅度之大,弄的林雲君這個小叔子,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訾杜鵑學的挺認真,比太陽起的都早,可學了幾天還是沒學會,一會鑽柴火垛裡,一會掉院子中間的大糞坑裡,一會又哐啷一下狠狠地摔個狗吃屎,把石榴新苗上的那倆娃娃逗得,笑到前仰後合,倒也不是幸災樂禍,只是訾杜鵑那滑稽笨拙的樣子,誰又能受得了?
林成盛那幾天總是叼著旱菸袋早早走,遲遲地歸。畢竟,兒媳婦總在老公公面前摔跟頭、掉糞坑,鑽柴火垛、尥蹶子算是怎麼回事呢?
訾杜鵑沒少摔跤,但到底是沒學會,身上還磕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麥收過去了,林雲謙和訾杜鵑這兩口子回來這一遭,可是遇到了不少糟心的事,和父親、母親深情告別,又回到了他們那遙遠的小家裡去了。
“雲謙,我好像又有了。”半年後的一天晚上,狹小的一間小屋子裡,坐在炕上的訾杜鵑,看著剛下班回來的林雲謙說道。
“有什麼了?”林雲謙摘下厚厚的火車頭帽子,脫掉大衣,抖落身上的積雪。
“我又懷孕了,咱們又要有孩子了。”訾杜鵑瞥了一眼眼前這個憨憨的男人,佯嗔道。
林雲謙心悸了一下,他想起了半年前的那個女娃娃,這次他一定得讓她吃好了。
第二天一早,公休的林雲謙起了個大早,從市場拎回來兩隻下蛋的老母雞和一隻打鳴的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