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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人受不了奇怪的味道,開始乾嘔,又被教官用鋼筋教育,教育之後還要把混雜著嘔吐物的食物灌到學員嘴裡。
葉紙紙看見學員眼中的恐懼,卻一點也不同情。
「之前知過學院出過一些事,差點重創不起,好在學院曾經的學生願意出手幫忙,擔任校長帶領學院重新振作起來。」副校長開始回憶過去,「校長還幫忙拉生源,喊他的朋友送人過來,不然學院都招不到生。」
葉紙紙點點頭,猜測道:「這些學員的監護人也曾是你們學院的學生吧?」
「您說對了。」副校長笑了笑,「不過他們不願意直接和學校聯絡,直接委託校長把學員接過來,都沒有露面,我也沒有機會給監護人介紹我們學院。」
食堂裡又傳來了爭吵聲,這次鬧事的是兩個教官。
葉紙紙比較好奇教官吵架該怎麼處理,畢竟史川報復時應該不會落下教官才對。
聽見那兩個教官的爭吵聲,其他教官都慌了神,急忙衝上來用鋼筋打惹事的教官,下手甚至比之前打學生時還狠。
「學院出事後,我們也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錯誤,不能嚴以律人寬以待己。教官有錯處也要狠狠地罰才行,不僅要罰還要連坐。」
副校長說完,十幾個教官都被拖了下去,剩下的教官重新分配職責,繼續盯著學員用餐。
「一九五和一九六應該已經平靜下來了,我們去看看吧。」副校長見食堂這邊該介紹的都介紹完了,便又領著葉紙紙回到了靜心室。
史父史母像條被剃了毛的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四肢扭曲頭髮凌亂,身上髒兮兮的,沾到了地上的屎尿還有其他東西,汙漬在白花花的肉上顯得格外顯眼。
刺耳的鈴聲響起,又到了喝水的時間。
史父史母渾身都疼,尊嚴已經粉碎,只想死在這裡。
「不去喝水也行,實在渴了可以舔地上的水,反正地面不吸水,什麼時候喝都可以。」副校長知道剛來的學員都會經歷這一時期。
七天後,史父史母已經磨平了稜角,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只記得數字編號,在教官的驅趕下離開了靜心室,拿到了洗得發白的校服。
然後不到半天,他們就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捱打。
沒有向老師問好、鞠躬角度不對、進門時先邁右腳、拿勺子時多用了一根手指……
史父史母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想乖乖聽教官的話,表現良好就可以早日畢業。
然後他們又因為不夠優雅捱了一頓揍。
「要優雅。」副校長居高臨下地看著史父史母,露出了優雅的笑容。
剩下的時間一直在快進,葉紙紙在這裡留了半年,看學院如何將一九五和一九六培養成懂得感恩的優雅人士。
史川好像忘記葉紙紙是監護人,聽副校長介紹完學院就該離開,他連藉口都懶得找,就這麼把人留下了。
葉紙紙真的不想看這些,史川報仇關她什麼事,為什麼一定要她留下來看,她只想回到現實世界吃炸雞。
好在他們兩個終於畢業了。
畢業儀式是在破敗小樓舉辦的。
厚重的蜘蛛網,破爛的牆壁,殘損的傢俱,斷掉的樓梯。
樓梯海浪般起伏著,像不停咀嚼的牙齒,中間缺少了一段,下面是鮮艷的紅,是深不見底的喉嚨。
史父史母見了這個,在知過學院好不容易才培養出來的優雅氣質全部消失不見,只剩下極致的驚恐。
「史川你放過我們好不好,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史父往後退著,踩到史母的腳險些絆倒。
他轉身看著史母,眼睛逐漸變紅。
「阿凱……」史母深情回望,聲帶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