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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睡覺的時候佩戴助聽器會產生危害,這麼想想不免對於那個時候的愧疚又多一分。想著要提醒他現在睡覺還是不要再戴了,倏地想起上次照顧生病的他時,助聽器是摘下來放在床頭櫃上的。
我好像總是在他目前所有的行為裡尋找一些與之前相似的蛛絲馬跡,將這些作為他可能還對我存有一絲感情的證據。
我自嘲地笑了笑,退出主臥,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我感覺自己的思緒在漫無目的地發散,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掙扎片刻,還是拿過放在一邊的,屬於柏川的一件西裝外套,深吸一口氣,整張臉埋了進去。
聞到屬於柏川的氣味,此刻我才真的覺得安心。
其實在知道所謂事情的真相以後,我一直處於一種悲傷,不安和疲憊的複雜狀態裡。昨晚睡得斷斷續續,做了一個已經記不清的惡夢;今天早上起來,這一路上腦內都在不斷閃回柏華晉說過的那些話和講話時鄙夷自大的神態,甚至不用回聽錄音都能複述當時的一字一句。
此時沉浸在到處是柏川生活氣息的氛圍裡,緊張焦慮的情緒緩解不少,我居然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還是再次睜眼,朦朦朧朧看到面前的柏川向右旋轉了90度,我才驚覺自己剛剛居然睡著了。
或許是我猛地坐起來的動作太大,柏川抬頭,目光從手裡的平板移到我身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
“醒了?睡得好嗎?這環境是不是還不錯?”
一晚上萬塊的套房,環境豈止是還不錯。只是這一次我聽明白了他語氣裡的揶揄,不敢明著回答他的話,將身上披的西裝外套扯下來,拍了拍上面的褶皺部分後放在一邊:
“啊你忙完了?吃飯了嗎?”他點點頭。我揉揉眼睛:
“現在幾點了?”
“下午三點。”
這倒是比我想的還晚,可能是精神終於放鬆,再加上一直趕路的疲憊,讓我睡得有點久。我觀察著他的神色,想到剛剛做的夢,還是決定問問:
“我我剛剛沒說夢話吧?”
我剛剛又做了一個,不算噩夢的夢,這一次記得很清楚,這個夢和柏川有關,並且與現實大相徑庭。
在夢裡柏川出國的那一天,我在他即將準備排隊安檢進入候機樓的時候扯住他的手,把他從隊伍里拉了出來,顛三倒四地求他不要走,說自己知道錯了,又說了很多很多句對不起。這個時候陽光從我們二人身後巨大的機場落地窗傾瀉進來,我只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現實情況是柏川出國的那一天我連機場都沒有去。一定程度上我在怨恨他為什麼不聽我解釋這麼快出國,另一方面我自己也沒臉前去。想說的對不起在微信上以文字的形式發出,結果後面跟著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我想把西裝外套拿回來,結果你扯得緊緊的,又說了好幾句對不起。”柏川將平板放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向我,“夢到了什麼呢?是什麼能讓閔林帶著哭腔說這麼多句對不起?”
抿了抿唇,我在沙發上坐直,看向他:
“夢到你了,夢到你出國的那天。”
我能看出來這是柏川沒有想到過的回答,他那一瞬間的怔愣很明顯。不過他依舊很快地隱去情緒,反問道:
“然後呢?”
“我夢到你即將過安檢的時候我趕到了機場,求你不要走,和你說了很多句對不起只不過在夢裡我沒聽到你的回答,不知道你有沒有原諒我,醒來以後發現在現實生活中也是。”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夢到你出國的那天我之前在網上看到有人解釋說,一個人越難對什麼東西釋懷,那個東西,那個場景就會反覆出現在夢裡,並且是我希望的結局。很搞笑的是我那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