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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聽了心裡一沉,暗想,難道我們還是沒能跳出潞安王的手掌心兒?於是試探著問道:“這麼說段班主你也正在尋文必正?難道你也是潞安王派來的殺手?”
段天廣一聽倒是不以為然,只朝著地上輕吐了口唾沫,言道:“呸,我段天廣才不會給那種狗王爺賣命呢。”
文秀這才略略安心些,不是王爺派來的殺手就好,那他又是因為什麼要找文必正呢?看他拿劍指著自己的陰沉樣子,文秀的心裡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只好陪上笑臉繼續試探道:“這個……那既然您不是來殺文必正的,您這劍先放下行嗎?”
段天廣見文秀剛剛要推開自己的寶劍,立即厲聲高喊:“別動!”隨後又將寶劍靠近了文秀的喉嚨一點,那鋒利無比的劍尖簡直快要頂上文秀的玉頸了。
文秀自然嚇得一動不敢動,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她能感覺到,這位段天廣恐怕是和文必正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不會這樣刀劍相向,恐怕他來衛輝府不是單純賣藝表演的,而是來找文必正報仇的,結果陰差陽錯地抓到假扮文必正的自己,哎,這個文必正怎地如此處處樹敵人、時時有仇家。
見文秀服服帖帖沉默不語,段天廣緩和了一下情緒,緊盯著文秀的雙目,皺著眉頭悲切地問道:“文必正,你還記得段昀汐嗎?”
文秀心中暗自叫苦,我如何能知曉他文必正是否認識段昀汐呀?這可如何是好呀?還是趕緊說明真相,先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緊!而文秀注意到段天廣所說的這個名字也姓段,難道和他有什麼淵源?文秀不禁心中又好奇文必正到底和他口中的段昀汐有什麼關連,於是眨眨眼睛,秋波閃動,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個段昀汐是班主何人呀?”
段天廣一聽勃然大怒,滿懷鬚髯都劇烈顫抖著,如颶風吹起的波濤狂瀾,他近前一步言道:“老朽只問你,還記不記得段昀汐!”說完手中的寶劍微微一顫,竟然瞬間逼近上了文秀的脖子。
文秀下意識地想後退幾步,誰知道身後便是山洞的岩石壁了,退無可退,只能任由段天廣逼近到了自己眼前,連他粗重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脖頸之上,也已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寶劍寒涼之氣,文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在文秀不知道如何應答之時,段天廣苦笑了一聲,嗓音驟然低沉,言道:“哼哼,你如今已是八府巡按了,哪裡還會記得段昀汐這樣的鄉下丫頭啊。”說著,段天廣的眼中竟然泛出了點點淚光。
文秀的眼眸中立即閃過一絲靈光,迅速從段天廣的話捕捉到一個關鍵資訊,“鄉下丫頭”,如此說來段昀汐是個女孩子,看著段天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這丫頭必定是和他有著親密的血緣關係的,文秀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著,各種推測層出不窮,但有一個推測是此刻最為強烈的:難道又是一個秦香蓮嗎?可是文必正看上去卻並非陳世美那麼虛榮絕情的人呀?這些男人都是怎麼了?此時,文秀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唐凱在家中和別的女人鬼混的那一幕。
不知是憶起了自己的痛楚還是同情秦香蓮亦或段天廣,文秀的眼圈漸漸紅潤了,低垂眼簾,心頭彷彿針刺一般,她習慣性地用力眨眨眼睛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口中卻不禁柔情地勸道:“段班主,您無需傷心,為這種無恥的男人傷心,不值得。”只是話一出口,文秀就知道失言了。
果然,悲傷中的段天廣一聽此言便察覺有異,恢復了嚴肅的口吻問道:“你說什麼?”
沉浸在一片悲憤情緒之中的文秀失落地嘆了口氣,有些忽略了自己此時的處境,出神地說道:“哦,我的意思是如若文必正果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您的事情,您就是把他千刀萬剮都是應該的,只是……”
文秀剛要說,只是他如今已不在人世,卻被段天廣怒喝打斷:“你休要巧言狡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