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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眼睛,歪著頭、疑惑地望著劉飛,見劉飛只顧低頭冥思。卻不肯多言,於是忍不住問道:“就算是大災之年,一個糧倉,怎就至於派如此多的弓箭手去保衛?”
羅鎮虎搶著答道:“哦,這個俺打聽了,據說是因為前幾天有一個叫‘黑子’的刁民總去糧倉鬧事,所以潞安王才派兵加強守衛的。”
文秀文秀聽到“黑子”倆字,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影,立即恍然大悟,美眸中閃出熠熠光芒,嘴角帶著一絲得意言道:“那我明白了!”可隨即嘴角的那絲得意瞬間化作了傷感,眉心都微微皺起,又言道:“哎,這糧倉守衛早有準備,知縣又帶兵隨後緊追,看來吳黑巖這次搶糧是註定要失敗的了。”
劉飛一挑眼眉,望著此時略帶憂傷的文秀,心中暗歎,這丫頭又在替別人擔憂了。他眼珠轉了又轉,手中的摺扇“啪”地一展,輕搖摺扇,踱出幾步,來到窗前,幽幽地言道:“那張協並非是去抓人的,而是去救人的啊!”
羅鎮虎完全不解劉飛所言,張這大手掌,輕輕摩擦寬腦門,一臉茫然地望著劉飛和文秀。
而文秀似乎從劉飛的話中獲得了某種啟發,低著頭,一手託這香腮蹙眉思索起來,不一會兒,美眸之中靈光一閃,文秀眼眉一挑,雙手擊掌,興奮地言道:“原來如此,劉飛,你的意思是,若非張協帶兵趕到,那群弓箭手還指不定要射殺多少人呢?”
劉飛一回身,面帶讚許的微笑,朝著文秀輕輕頷首,目光溫柔如四月清泉。只是文秀絲毫沒空閒去感受劉飛的柔情似水,她此刻心情略有些沉重,想到潞安王竟如此視生命如草芥便覺憤慨不已。
不過文秀轉念一想,又發覺似還有疑點,於是湊到劉飛身邊巴巴地問道:“這又不對了,倘若張協有意庇護吳黑巖他們,那麼在公堂之上,又為何要執意杖刑呢?”
劉飛淡然一笑,只用眼角的餘光瞟著文秀,意味深長地言道:“這就是張協的高明之處啊,掩人耳目。”
羅鎮虎是聽得一頭霧水,似懂非懂,只尷尬地站在一旁,伸著脖子、探著腦袋等待文秀和劉飛的解釋。
文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只顧冥思苦想,劉飛那摺扇送來微微清風,吹拂著秀秀額頭散落下來的幾絲烏黑秀髮,掩映著粉紅嬌嫩的肌膚,如搖曳飄動的柳枝,又似身姿曼妙、腰肢靈動的少女。
忽然,文秀漆黑的眸子如驟起波瀾的深海,蹙眉一展,言道:“哦,我懂了,張協這是故意做給潞安王看的!”
劉飛會心一笑,故意將手中的摺扇向前微移,以便文秀可以享受到更多的清爽,然後緩緩言道:“聰明。這裡畢竟是潞安王的地盤,好歹要給潞安王一個交代的。”
文秀贊同地點著頭,眯著眼眸邊思邊道:“如此看來這個張協果真不簡單啊!”
旁邊的羅鎮虎也終於聽出了端倪,暗自在心中佩服著文秀的聰慧。
劉飛微微白了文秀一眼,裝作滿不在乎地言道:“這個張協儘管有些膽小怕事、阿諛奉承,但他能在潞安王的手下這麼多年平安無事,既沒有被拉攏為潞安王一黨,也沒有讓潞安王抓住什麼把柄踢出洛陽,已經算是本領不小了。”
文秀點頭,忽然面帶詭異的微笑,言道:“改日得空了,我倒是很想拜訪一下這個張協。”
劉飛臉上掠過一絲藐視,不屑地瞟這文秀言道:“哼,剛剛人家還好心好意地請你去喝茶,還不是被你一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