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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時不時從洞口掠過,寒意陣陣。篝火微弱地跳躍著,將兩道頎長的身影映在石壁上。
二人並肩而坐,身上裹著厚厚的冬衣,手中捧著村婦給予的粗陋乾糧。
她輕輕撕下一塊乾糧,細嚼慢嚥,眼神若有若無地掃過嚴淮屹。知道他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心中卻還有許多疑問。
放下乾糧, 手指輕柔地在他掌心划動,寫下:
“蓬莨軍人數幾何?”
感受到她指尖傳來的溫度與力度,侍衛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張粗糙破敗的皮質地圖,將其攤開在兩人膝上,指著地圖上一處標記,神色凝重。
手指在地圖上輕點,口中無聲地動了動唇,似乎在默唸著什麼。江易秋明白他的意思,便俯身細細觀瞧。嚴淮屹的手指在地圖上游走,最終停留在一個地方,輕聲道:
“三十萬。”
江易秋眉頭輕皺,心中暗自驚訝。
她一直以為蓬莨不過是小小地遊牧之族,居無定所、四海為家,如何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兵力?疑問化作指尖輕柔,在嚴淮屹掌心描繪:
“為何如此之多?”
嚴淮屹見她神色疑惑,心中暗歎一聲,遂用手指在地圖上再次點劃,停在瀚雲臺的位置,鄭重說道:“平陵禁軍。”
當初表哥手下的傳令兵說,在高處看到蓬莨軍全貌,光是派來對付她和傅家的就不少於十萬人,未料到他們竟有三十萬人馬。
侍衛抬頭望向公主,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見她眉頭緊蹙,若有所思,嚴淮屹地圖上勾勒出一條路線,指向茯州:“大都督在茯州攻城,因我與李元丹縣一戰敗北,元氣大傷,或退向榮州、瑾州,或固守安縣。”
因他耳不聞聲,二人以掌心書寫,就這麼交談良久。
江易秋漸覺體力不支,落水後的虛弱感襲來,四肢發軟,頭腦昏沉。
靠在嚴淮屹的懷中,感受到他的心跳穩如磐石;侍衛自然也察覺到她的疲憊,更加用力地將她攬入懷中,用寬闊的肩膀替她遮擋洞口處凜冽的寒風。
二人相互依偎,漸漸陷入昏睡。
洞外風聲依舊,偶有野獸的嚎叫聲傳來,然而在嚴淮屹的懷抱中,江易秋卻感到一絲難得的安寧。慢慢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江易秋被耳邊一陣嘈雜聲驚醒。
睜開迷濛的雙眼,只覺眼前一片模糊。待她視線逐漸清晰,隔著嚴淮屹寬厚的肩膀,瞧見洞口處的異動,心中不由得一驚。
洞口她堆著的那些枯枝正在被幾個人迅速拆除,動作嫻熟,顯然是熟知此地的村民。她心跳加速,額頭微微沁出冷汗,輕拍了拍嚴淮屹的肩膀。後者隨之醒來,目光迅速掃過洞口的情景。
他一瞬間便意識到了危險,立刻用身軀將江易秋緊緊護在身後,寬大的身子遮住她的全身,目光沉靜如水,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在思索對策。
她輕輕掙扎,露出半個腦袋,趴在嚴淮屹的肩膀上,偷偷往外看去。洞口的石堆已被拆除,幾個村民模樣的人正領著一個穿著藏青斗篷的中年男子往裡邊窺探。
那男子的模樣眼熟得很。他的身後,是密不透風的人馬和兵器,彎刀閃爍,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穿藏青色大斗篷的男子究竟是誰,嚴淮屹就用手輕輕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在她耳邊輕聲道:
“是蓬莨軍的謀士,李元。”
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她一把抓住侍衛的衣裳,指尖用力到微微發白,似乎生怕他會在下一刻轉身離去。
嚴淮屹低頭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