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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一路走走停停,上了山又是半個時辰,林間竟顯出幾座高大的土牆來。走近一瞧,是道形似堡壘的圍牆,經過了這堵牆沿著山路往上,民居一般的建築錯落有致地散佈四周,一路堆到山頂。
“想來這就是山賊窩了。”江易秋微微抬頭,對著侍衛低語,“竟還有幾分氣派。”
“公主可有何打算?”嚴淮屹也壓低了音量,小心翼翼問道。
“先看看高子遲要做什麼,但他若不動…我也有些話想問。”
高小將軍跟了她一路,不遠不近地尾隨著車隊。許是因為他們功夫都十分不錯,山賊一眾三十餘人,竟沒有一個發現身後跟了人的。
山路崎嶇之地,馬匹很難再繼續前行。山賊們將人趕下馬,又一道將馬牽去馬房,剩下的幾步路大概是要走著去。
到了山頂,是一處雅緻中帶著些許隨性的宅邸。院中種滿丹桂,灰牆上的窗欞皆是各色雕琢,只是草木茂盛無人打理,更有一處磚瓦零碎,若遇到下雨天想必是遮不住的。
主屋無門,大敞著露出前廳,赫然擺著兩把高大的獸皮椅,大概是眾人齊聚一堂時給那陳姓男子和張集用的。
跟著那陳姓男子進了主院,見他在幾人圍簇下脫去鎧甲、摘下腰間長刀,又掀袍,穩穩落座廳前的椅子上,對著江易秋的方向開口道:
“你說你是公主。”陳姓男子伸手,上下來回撫著鬍鬚,“可否報上名來?”
雖神色訝異,江易秋還是如實報上大名。
“嗯…可有信物?”
江易秋尷尬地抽動嘴角,今日一行實在是沒有預料到會遇上當地山賊,身上連塊玉佩也沒有,頭上的朱釵都挑了最單調質樸的,自然是沒有攜帶信物。
陳姓男子又指著嚴淮屹問到:“你在山下自稱是她相公,那你便是駙馬?可據我所知,我朝長公主並未婚配。你二人各執一詞,我究竟該信誰的?”
江易秋側目去看侍衛的反應。
只見他頷首、抱拳,語氣淡淡的:“恕罪,那是在下一時情急的說辭,這位並非在下之妻,而確實是當朝公主。凡事當留餘步,長公主既已稟明身份,還望兄臺善待。”
陳姓男子猶豫片刻,一揮手,叫人給江易秋鬆了綁:“那我便看看,皇帝的兵今日究竟是來還是不來。”
江易秋被麻繩禁錮許久的雙腕終於得以解放,只不過本就細皮嫩肉,長時間的捆綁讓手上一下留了好幾道紅印子,連骨頭都痠疼起來。身邊有人搬來椅子,她一邊揉著手腕坐下,一邊思考著該如何開口。
殊不知,右側的侍衛正低頭,將眼神凝在她通紅的手腕上,只是遲遲沒有說什麼。
“你們,去端些好酒好菜來,好好款待款待這位長公主。”陳姓男子指揮完身邊人,又對著江易秋揶揄道,“陳某的山頭還是頭一回請到這樣一尊大佛,實乃稀客!今日小弟張集說了些無禮的話,公主殿下見他是個粗人,可千萬別見怪啊。”
江易秋笑吟吟地點頭:“怎會。只不過這酒菜倒是可以免了,也不知是不是縣令大人未上繳州府的私糧,本宮可吃不起。你說是也不是……陳大人?”
堂上男子捋鬍子的手一頓,臉色霎時僵住,雙目斜晲著江易秋的臉,一動也不動。
“公主…這是?”嚴淮屹彎腰,輕聲詢問。
“嚴侍衛還瞧不出嗎?”江易秋長舒一口氣,將堂上男子上下掃了一眼,“眼前這位陳大哥便是丹縣縣令,陳大人。”
此話一出,四下山賊並無一人變色,沒有訝異也沒有反駁。
山中本就寂靜,現下更是除了鳥鳴之外找不出別的一點動靜。這更加坐實了江易秋的猜想。
“瞧你這一身甲冑、絲袍、布靴,還刮面修臉,哪裡像是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