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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招換勢,取他心口。
兩條戰在一起的身影,一飄若輕煙,一悍若驚電,但俱以罕見的速度運轉,致使侍衛們縱然奉湧而來,亦難以插手助上主子一臂之力。
愈戰,楚遠漠愈是興奮,這等棋逢對手的感覺,可是久違了呢。亦因這份久違的興奮所趨,他一改行事風格,未急於撤身命侍衛們亂箭攻之。
但,人家似乎並不買南院大王的賬。
對方一劍遞來,他方待相迎,不想這僅僅是虛張一勢,他閃身騰挪之際,對方身形隱沒在闐黑的枝木之間。
“混賬!”莫名的惱怒排山倒海襲來,楚遠漠切齒揮掌,“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本王定要這隻會裝小鬼的膽小鬼長得什麼模樣!”
諸侍衛奮身追了下去
一夜搜尋無果。
隱三三
但凡輝煌富麗聚集處,高牆深瓦製造的暗藪內,必定納藏汙垢。
這,幾乎成了亙古不滅的定律。
昔日的良親王府,及至皇家的萬闕城,到時下所在的南院大王府,都無例外。
雖然,沒格族這支原以遊牧為生的民族所建立的南院大王府,無論建築規格還是內庭設定,都難比天曆朝皇家室苑的華麗精美,但畢竟是羲國第二權力集中點,免不得要深院廣捨,縱橫交錯。
為甩開後面追兵,樊隱嶽所取方向,是府第的最幽最僻處。於是,在陰暗一隅,她遇見了一個人。
與楚遠漠的對戰,令她耗力頗多,望見這棟建在王府西北角落荒草叢生地的小屋時,她信手推開房門,是想稍作調息。
不想,看見了在屋內土坑上躺著的他。
說他是個人,不如說是一坨爛肉更合適。
頰額頸項之間,遍佈瘡痍,破衫裸露之處,顯露腐肉。瘡處化膿滴水,不堪入目。惡臭兜面裹來,閉息難避……這怎麼還算一個人?
若非一雙眼會眨動,一張嘴會呼吸,她不會想到如此的一個人,還在活著。
“你看得見我?”兩雙眼睛對凝良久,那張長在爛瘡叢圍下的嘴發出聲音。
“你看得見我?”她反詰。夜間視物,非內力高深處莫能,樑上君的調息之法助她有了這項本事。這“坨”人內功也有此境界?
“你不是府裡的人。”那人道。
“你是誰?”
“我?一個鬼。”
的確像。她沒有見過鬼,但此形此狀,當真是一隻見不得天日的鬼罷。而這隻鬼還善察,“你的打扮像是不能見人,你是刺客。你要殺誰?”
她沒要殺誰。將全身上下置在一件臃腫棉衣之內,矇頭蒙面,趁夜出行,純為一場試探。
“如果我是來殺你的呢?”奇怪地,置身腐臭包圍,目睹腐醜形容,她竟沒有掩鼻而去,還和一坨爛肉侃侃而談,她自己也感稀罕。
“殺我?”言者話中似含笑音,“快些動手好麼?”
生不如死?她壓住一聲代表同情的嘆息,問:“我為何要殺你?”
“你不是那個惡婦派來殺我的?”
“惡婦?”
“那惡婦為何還不要我死?惡婦,惡婦……”一雙枯黑的眼底,忽然崩現出點點火光,那是一種汲入骨髓的恨意,支起了一個本該腐朽的靈魂。
樊隱嶽赫然明白自己何以會在此地駐足不去,因這間暗室,如同那處地宮。而這個人,像極了在地宮裡困扎絕望過的自己,她沒辦法置自己於不顧。“惡婦是誰?”
“惡婦便是惡婦,便是葉迦木花那個惡毒老婦!”
葉迦木花?“太妃?”
“你叫她太妃?你還是她的人是不是?那你還不殺我?我罵她,罵她是一個惡婦,一個毒婦,一個得不到丈夫歡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