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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嘴角勾起了笑容。
“嚇!王……王爺!”談圖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偷摸進後頭的寢殿已是罪該萬死,沒想到平王爺跟他一樣該死?!
“娘娘正在休息。”端木驥猜到他的來意。“談大人不妨進去看她一眼,不要吵到她就是了。”
“你你你……”談圖禹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從娘娘房裡出來?”
“是的。”端木驥坦然地道。
“你從娘娘房裡出來……”談圖禹下知所以然地覆述一遍,眼睛再用力一眨!沒錯,眼前站的是平王爺,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男人。
那天清晨,他和仙娥讓不尋常的拍門聲吵醒,開啟門,赫然見到睡在平王爺懷裡的小豆子,他震駭萬分,還是仙娥鎮定,引平王爺進到小豆子出嫁前的臥房,讓小豆子繼續安睡。
平王爺立刻離去,沒有任何解釋,只要求他坐轎進宮時,順道夾帶娘娘進去;還有,不要忘了幫娘娘穿鞋襪。
轎子裡,父女擠坐一起,小豆子很安靜,明顯看得出她哭過了;他想問原委,卻怕隔牆有耳;小豆子握住他的手,微笑說她沒事。
哪能沒事!從那天起,他憂心忡忡,想猜,又不敢猜,而今日一聽到皇太后病了,他根本無心待在御書房等侯皇上,立即趕來探病。
“小豆子還好嗎?”一切疑問,只能擠出這句話。
“她染了小風寒,休息一兩天應該就好了。”端木驥如實回答。
“呃……臣、臣回去了。”
“不看看她?”
“宮闈禁地,臣等應在外頭候傳,不得擅入,以免冒犯了娘娘。”談圖禹鼓足勇氣說完。
“可你還是進來了。”端木驥聽得出他的暗示,但他不以為意。“談大人,你我都是讀書人,對他媽的禮教早已滾瓜爛熟。”他看到老人家抖了一下,笑道:“可在什麼情況下,你顧不得這些無聊的規定束縛呢?”
“我怕小豆子有事,我急著看她。”
這也是他的答案;藉由談圖禹說出口,端木驥的心思篤定了。
想她,就來見她:即使她放手,他卻執意留下袍子,好似自己仍能陪著她……
他恍恍地想著,只是一件衣服,能為她隔絕孤寂,又能給予她溫暖嗎?
“談大人。”他立即為自己劃出一道鴻溝。“我一天為子侄,就會一天恪遵禮法,照顧奉養皇太后她老人家,請勿多心。”
“謝王爺。”談圖禹稍感放心,感覺平王爺真的很“孝順”小豆子。
此時兩人已走出寧壽宮;秋菊開了黃澄澄的一片,海棠紅豔豔地綻放,早開的牡丹吐出濃郁的芳香,落葉花徑邊,兩人漫步閒談。
“為什麼你喊娘娘小豆子?”端木驥問道。
“回稟王爺。”談圖禹回道:“娘娘剛生出來的時候,小小的,圓圓的,滾溜溜的,很可愛,像一顆小豆子,臣和妻子便叫上口了。”
“她七歲喪母?”
“是的。”談圖禹臉色一黯。
“你父代母職,辛苦了。”端木驥一頓,仰望風起雲湧的天際,沉聲道:“六年前的冬天,很抱歉,我沒幫上忙。”
“啊!”談圖禹下料王爺竟然提起舊事,先是愣住,隨即一嘆。“都過去了,跟王爺無關。後來臣知道,王爺那時也是自身難保。”
當年,丞相王衝弄權,平王爺當時為兵部尚書,掌天下兵馬大權,王衝在先帝面前搬弄是非,說這個侄兒有弒君篡位的嫌疑;先帝起了疑心,平王爺立即遞出辭表,閉門不出;而他再也看不過王衝結黨營私、敗壞朝政,便寫了一道密摺直送先帝,卻在半途為王衝所攔截……
“本王代天朝向談大人賠罪。”端木驥朝他深深一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