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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那個叫燕子的女人瞪著發紅的眼睛,雙槍齊發,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對著那棵水桶粗的樹幹瘋狂射擊。
這棵樹幹並不能將張小魚和吳鳳嬌的身體全部擋住,他只有家用水桶那麼粗,燕子還有幾槍是對著附近的地面射擊的,她幻想著射到暗處的蝴蝶地雷,讓他們也斷手斷腳。
槍聲停止了,兩把手槍的子彈全部打光了,燕子憤恨的將手槍扔在地上,沒有子彈的槍形同廢鐵,她見樹後的兩人沒死,樹附近也沒地雷爆炸,很失望的去安慰呻吟的眼鏡男。
剛才,槍聲響起的時候,背靠著樹幹的張小魚毫不猶豫的將吳鳳嬌攬在懷裡,像守護自己的寶物一樣,把頭貼在吳鳳嬌的背上,這種下意識的行為,只因為吳鳳嬌是個女人,張小魚是個男人,他的意識裡必須這麼做,無疑,張小魚是個熱血的中國男人。
此時的吳鳳嬌雙腿席地,半個身子蜷縮在張小魚不溫暖的懷裡,她聽得到張小魚撲通撲通的心跳,和她的心跳一樣很急很快,那不是男女有別的心慌意亂,是面對死亡時候的恐懼。
張小魚在槍聲停止後,放開被她束縛的吳鳳嬌,伸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說道:
“胳膊好麻”
剛說完,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他看見自己的半隻胳膊已經被血染紅。
吳鳳嬌捂住嘴巴,眼眶裡淚水打轉,雙手亂動卻又不知所措。
張小魚的臂膀中了一槍,他在震驚之中才感覺到強烈的灼燒感,遲鈍的痛覺立馬襲來,張小魚忍不住的咬著牙,痛的連方言都噴了出來:
“信鳥你滴邪啊”
吳鳳嬌拿出自己的藕絲筒裙,把一邊咬在嘴裡,使盡所有的力氣撕出兩塊布條纏在張小魚中彈的地方。
張小魚只覺得胳膊好痛好沉,站起來後那隻胳膊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像電影裡中槍了還能活蹦亂跳。
另一邊,燕子把她的眼鏡男抱在懷裡,她現在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沒有了男人的依靠,她竟變得如此弱小。
兩方的境況是何其的相似,都是男人受傷,女人不知所措。
就這樣,四個人在煎熬中度過了半個小時,吳鳳嬌又絕望的看了一眼手機,已經下午三點半了。
就在這時,所有人都聽見了一種很野性的貓叫聲,這聲音和普通的貓叫很不一樣,這聲音明顯有一種野獸的攻擊性。
隨著聲音,眾人將目光往上移,他們看見一隻漂亮的金錢斑的花貓正在樹上,它正試探性的接觸眼鏡男的那隻耐克鞋,它圍著那隻散發血腥味的鞋子在樹枝上跳來跳去,偶爾用前爪碰了一下後,又往後退縮一跳,行動很是瘋狂。
這是一隻豹貓,很顯然,他是被眼鏡男的那隻包裹斷腳的鞋子吸引來的,幾個回合的試探後,豹貓叼走了那隻耐克鞋。
“我...的...腳...”
眼鏡男喘息著,燕子撿起地上的手槍,朝著那隻豹貓扔去,豹貓完美的躲過,回頭看了一眼燕子,然後朝著森林內部奔去。
張小魚眯著眼睛,透過縫隙看著閃爍的陽光,用力的搖了搖頭,撿起身邊一根一米多長的樹枝,樹枝的前端分出四節樹杈,他努力的站了起來,拖著受傷的手臂,看著吳鳳嬌說:
“小吳的死,我很抱歉”
吳鳳嬌看了一眼眼鏡男和那個女人,她知道這件事情和騙保有關係,可張小魚為了保護她受了傷,現在除了相互鼓勵,不能夠有任何的抱怨,因為抱怨沒用。
張小魚抬腳走了兩步,然後用樹枝輕輕撥動地面上的落葉,待到確認那一處沒有地雷又走了一步。
吳鳳嬌激動地說道:
“你要幹嗎?兩個小時前我已經打電話求救了,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