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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手上水珠，鬱光躺回床上，抱著手機看。
斟酌許久，鬱光決定實話實說：學長還在看手機嗎？
葉斯：在。還沒睡？
鬱光：醒了，我想看看您，可以嗎？
他坐起來開啟床頭的小夜燈，用手指捋順頭髮，又拍拍臉頰使其紅潤，弄完撥過去個視訊通話請求。
響鈴好久都沒被接起，鬱光期待的心稍稍回落，剛想結束通話時，影片接通了。
葉斯那邊似乎網路不太好，畫面卡頓著一片黑屏，聲音倒是先傳過來，背景音嘈雜，葉斯磁性嗓音蓋過那些雜亂——
「小魚。」
這瞬間，鬱光空懸許久的心終於落地，他歡歡喜喜對著螢幕叫了聲：「學長！」
「嗯，晚上睡不著嗎？」葉斯的畫面終於載入出來，很暗，像是在地下。鬱光還在畫面裡看到一閃而過的紅頭髮，四楓院隼也在。
「房間裡學長的香水味都變得很淡，我好不習慣。」
葉斯失笑，「衣帽間第一格櫃子裡有還沒用完的冥府之路，你拿去用。」
「這不一樣！前幾天您去幹什麼了？都不回我訊息。」語氣有幾分埋怨，但少年調子軟軟，聽了只讓人覺得心疼。
「有點事情，沒來得及看手機。」葉斯盯著螢幕裡的小傢伙，勾勾嘴角，「你還沒解釋。」
沉默半刻，鬱光斂眸不去看鏡頭，只盯著自己螢幕外攪動睡衣衣角的手。
「就是……我怕您萬一有一天也受傷……我想試試我的血能不能……」
葉斯之後十幾秒都沒說話，他其實沒想到鬱光動機竟是為了他。
葉斯一直知道小傢伙某些時候——大多是他看不見的時候，情緒並不開朗，甚至偶爾呈現出自殘自毀傾向，割破手臂並不是第一次發生的事，鬱光不怕疼，甚至享受疼痛。
「抬頭，看我。」
鬱光聽話看向他，眼睛耷拉著，有些沒神采，頭髮柔軟披散在身後，身上穿著睡衣，領口一高一低，像讓他想起小傢伙早上起來睡眼惺忪的乖巧模樣，嘴邊重話突然說不出口。
葉斯眼底閃過絲絲笑意，「紐扣扣錯位了。」
「啊——」 鬱光呆愣一下，看見衣擺確實一邊長一邊短的，釦子確實扣錯，臉「唰」地紅透，他手忙腳亂解開釦子重新對齊扣上。
衣領散開能瞧見漂亮鎖骨、白嫩面板，甚至偶爾一晃而過粉嫩。
葉斯眼神略暗，輕嘖了聲，「衣服穿好。劃的哪隻手？我看看。」
鬱光撩開左手衣袖，早上劃開的傷疤已經結上暗褐色的痂，醜醜的——好像自從跟葉斯在一起之後，他就很少留疤，除非是葉斯不想讓他癒合。
葉斯眉頭蹙緊，表情冰冷，「這幾天注意別沾水，等我回來。」
嘈雜的背景音似乎接近許多，也變清晰，像是有人再往葉斯跟他打影片電話的地方靠近。
影片最後鬱光聽見一道由遠及近的聲音——
「葉先生，屍體上都查出來……」
影片被結束通話，鬱光看著回到初始聊天介面的手機，怔愣著沒說話。
葉斯的備註變為『正在輸入中……』，十幾秒後發來訊息：別再弄傷自己，乖乖等我回來。
作者有話說:
一些過渡章節～
第117章 114葉斯回來了
葉斯與他約定回家的『後天』終於到來。
鬱光從早晨睡醒就開始期待，直到夜幕降臨，期待落空，像一片秋天的葉子被風吹入池水，漾起漣漪，很淡卻經久不散。
發給葉斯的資訊無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
艾倫送來溫熱牛奶，鬱光卻沒心思喝，抿了口便隨手放到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