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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隨便，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rdo;程睦南不挑食，他喜歡跟著遲晚的口味後面吃。
&ldo;那……今天咱們去小餐廳點炒菜吧。&rdo;遲晚忽然有點想那一口。
&ldo;好。&rdo;
到了小餐廳，吃飯的人很多，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唯一一處空位走，巧的是，這位置，恰好是大學時候他們唯一一次一起吃飯坐的那張桌子。
小餐廳還是原來的老樣子，裝修什麼的都沒變，玻璃檯面下依舊壓著綠白格紋的桌布。
選單似乎更新了一些菜色，遲晚認真翻看起來，然後在本子上刷刷地寫著菜名。
她寫完，剛要拿去給前臺下單付錢，程睦南忽然起身，抽走她手中的夾板。
&ldo;我去吧，聽說現在可以刷一卡通了。&rdo;說完，他便徑直走過去刷卡付錢。
&ldo;你付我付不是一樣嘛。&rdo;等他回來，遲晚笑著說。
&ldo;的確是一樣。&rdo;程睦南收起自己的職工卡，眉毛輕佻，表情玩味，&ldo;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需要從伙食費省錢的窮學生了，總不能還讓你替我付錢。&rdo;
遲晚聽完，第一反應是覺得程睦南終於揚眉吐氣了，但是仔細再一琢磨，才發現不對!
&ldo;替你付錢???&rdo;遲晚捂住嘴，驚道，&ldo;你不會……&rdo;
&ldo;是的，我知道。&rdo;程睦南點頭。
&ldo;你知道什麼?&rdo;
&ldo;我知道有人總是喜歡三更半夜地給我充飯卡，每次面值都是30元。&rdo;
&ldo;你怎麼可能知道?&rdo;遲晚震驚，&ldo;什麼時候知道的……&rdo;
&ldo;上一次和你坐在這裡吃飯的時候。&rdo;
&ldo;上一次和我坐在這裡吃飯的時候……&rdo;遲晚重複著他的話，腦海快速回憶當時的場景，百思不得其解，&ldo;不可能啊。那次幫你充500塊，我明明收了你現金的，你怎麼可能懷疑到我?&rdo;
&ldo;我故意說錯了學號的一位數字，但是你還是成功充上了錢。&rdo;程睦南笑著說，&ldo;這證明什麼呢?你的充值列表裡已經儲存了使用者，且不是第一次充。&rdo;
遲晚：&ldo;……&rdo;
&ldo;我去教務處查過系統，知道給我充值的那個帳戶的一些資訊，和你完全對得上。&rdo;
遲晚啞口無言，她一直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程睦南那個時候就識破了。
&ldo;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有戳穿我?&rdo;遲晚問。
&ldo;不知道。&rdo;程睦南如實回答，&ldo;可能我怕戳穿了，事情就要說清楚、講明白。雖然我一直不喜歡拖泥帶水和不清不楚，但是……有些東西，我不忍去親手破壞掉。&rdo;
對於別人，他可以拒絕得毫不猶豫，話也講得一點情面都不留。但是對於遲晚，他是動了惻隱之心的，他當時無法明確自己的感情，但是也無暇去顧及自己的個人感情，他連起碼的生存都困難，又怎麼有資格去體驗和享受愛情這樣奢侈的東西呢?
她的委婉和迂迴，她的隱忍和剋制，他都清楚。
比起別人熱烈到極致的追求和公開施壓般的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