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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竟然一直把這個留在身邊?&rdo;遲晚不可置信地拿起這個她送他的中藥小香包,在古巴使館的宿舍,她見過他把這個小物件掛在床頭,沒想到,他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沒丟了這個小東西,竟然還儲存得好好的,帶回國內,也帶在了身邊。
&ldo;我只有這個了……這是唯一與你有關的……可以作個念想的東西。&rdo;程睦南每次出任務都習慣把這個當平安符一樣帶著。
&ldo;程睦南……&rdo;遲晚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她此刻的心情,是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的,她衝上去,緊緊抱住程睦南,&ldo;你怎麼這麼好……你怎麼這麼傻……&rdo;
&ldo;用你送的東西賠給你,你竟然還說我好。&rdo;他揶揄她。
&ldo;不管,我說你好你就是好。&rdo;遲晚昂起下巴,從他懷裡仰頭看著他,&ldo;我以後也要送你好多東西,讓你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到處都是我的氣息和痕跡!&rdo;
程睦南先是皺了皺眉,隨後笑了出聲,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ldo;我懷疑你在開車,但是我沒有證據。&rdo;
&ldo;哈?&rdo;遲晚沒反應過來。
&ldo;是我想多了嗎?&rdo;程睦南順勢低頭,吻了上去。
他閉著眼睛,侵襲著她柔軟的嘴唇。
遲晚沒料到他會突然襲擊,腦袋直接一片空白,然後渾身僵直繃緊,手攥得緊緊的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生澀又懵懂。
唇齒間交纏著彼此的氣息,這個吻不再是蜻蜓點水,它糅合匯集了太多的情緒,如品嘗著香甜的蜜液,又如苦茶後的第一口回甘,既包含著分別一年多的思念和淚水,也體現了他們對未來必定會苦盡甘來的期許,更有著攜手並肩共渡難關的義氣與決心。
程睦南指節分明的雙手扶著她纖細的脖頸,薄唇往下滑落至她漂亮的鎖骨上。
遲晚不自覺地仰起脖子,下巴被他堅硬的髮絲颳得癢癢的。
她整個人彷彿被一把鑰匙開啟,不自覺地向他敞開。
程睦南呼吸忽然急促起來,他退後幾步,捂住自己起伏的胸口。
&ldo;你怎麼了?&rdo;遲晚從旖旎的情緒中恢復過來,耳根通紅的她第一時間去檢視程睦南的情況。
&ldo;沒怎麼,可能情緒太激動了。&rdo;程睦南苦笑,想起之前醫生囑咐過他的話,&ldo;可能要忌大悲大喜,大概戀人之間這種最基本的情愫也會影響到我的呼吸系統吧。&rdo;
&ldo;會好的。&rdo;遲晚握住他的手,&ldo;就像脫敏一樣,閾值是什麼,我們慢慢去嘗試。&rdo;
程睦南垂下眼眸,沉默著。
遲晚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她輕輕幫他按著胸口,感受到他心臟劇烈的跳動,她緩緩開口:&ldo;鳳凰浴火,涅槃重生,我有預感,你一定會好,一定會成為更優秀更令人矚目的程睦南。&rdo;
他知道她在安慰他,怕她擔心,他扯出一個笑容,伸手指著她雪白的脖子轉移話題:&ldo;你說的氣息和痕跡,我先發制人了一步。&rdo;
&ldo;嗯?&rdo;
&ldo;你可能需要有一條絲巾。&rdo;
遲晚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拿出鏡子照了照,頓時滿臉通紅。
&ldo;我收回剛才的話,程睦南你有時候也挺壞的!&rdo;她嗔怪他,臉上卻全是幸福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