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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你為了她，對我拔劍

錦覓一開始自然不願意走，但一想到小魚仙倌跟她說的話，瞬間就釋然了。

鳳凰這鳥兒想要戲弄他們，但小魚仙倌才不會中計的。更何況小魚仙倌方才那番誓言簡直就是一顆定心丸，她自然是相信小魚仙倌的。

錦覓叫小魚仙倌一定要記得去水鏡看她，然後便安心地走了。

待錦覓走出璇璣宮，完全消失在潤玉的視線後，他終於收回目光，轉過身去背對著旭鳳，不鹹不淡地問道：&ldo;火神殿下來我璇璣宮所為何事?&rdo;

旭鳳看著眼前讓他魂牽夢繞的背影，忍著心痛，問：&ldo;你到現在，還是不願多看我一眼?&rdo;

那哀傷的語氣傳到潤玉耳邊，讓他不自覺握緊了拳頭，他刻意壓制自己的聲音，不讓它顫抖：&ldo;如果火神殿下無事，就請回吧!&rdo;

旭鳳不甘心地追問：&ldo;你當真愛錦覓?&rdo;

&ldo;與你何干?&rdo;潤玉咬牙，他一想到他在觀塵鏡裡看到的畫面，便只覺刺眼。

&ldo;你可不可以，取消與錦覓的婚約?&rdo;旭鳳的語氣裡充滿了商量，&ldo;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不要娶錦覓。&rdo;

他頭一次這麼低聲下氣地說話，可也是頭一次直接讓潤玉聽後對他拔劍。

憑空飛來的冰魄劍橫架在旭鳳脖頸間，潤玉握著劍咬牙切齒道：&ldo;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讓著你，可錦覓，我絕不會!&rdo;

錦覓是水神的女兒，是水神與先花神唯一的女兒。水神不僅對自己有恩，還對他母親對他龍魚族有恩。更何況，水神的權勢聲望，連天帝也要忌憚三分，又掌管著水族，這些，都是他現在要的。

旭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ldo;你為了她，對我拔劍?&rdo;

自從他歷劫歸來，這是潤玉第一次正視他，也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潤玉拔劍怒視，可這些，全都是因為錦覓!

&ldo;你到底……在觀塵鏡看到了什麼?&rdo;旭鳳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不知是因為難過，還是因為別的，&ldo;我查過，你去凡間找我的時候，你娘親已經仙逝。可你那時還是帶著逆鱗去凡間找我，你還是一心想護著我。說明你娘親的死，並不是你恨我的直接原因，是不是?&rdo;

&ldo;你住口!&rdo;潤玉突然對他低吼，他氣息不穩，胸腹大力起伏，握劍的手也開始顫抖。

這些變化太過明顯，潤玉眼中的恨也完全顯露了出來，旭鳳愈發確定是觀塵鏡的問題。潤玉倒底看到了什麼?

旭鳳此時心中的焦急完全無法述說出來，他望入潤玉的雙眼，乞求得到答案：&ldo;你到底在觀塵鏡裡看到了什麼?&rdo;

潤玉只覺可笑，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山盟海誓，看到他與錦覓擁吻，甚至開始纏綿!

他知道那些不過是歷劫而發生的事，可這一切，對他而言都是羞辱。他忘不了他娘親臨死前的眼神，忘不了當他在大殿之中被天后逼著承認自己勾引火神時周圍的鄙夷，原本他以為這些都與旭鳳無關，至少旭鳳是無辜的，可在他看到觀塵鏡中的畫面後，他就再也忍不了了!

怎麼可能與旭鳳無關?

他不去回答自己在觀塵鏡中看到了什麼，而是一字一句沉聲道：&ldo;殺我母者，乃天后，滅我族者，亦是天后!我若再與你糾纏，羞見我母，愧對我族!&rdo;

旭鳳心中一沉，潤玉眼中的恨意，是他從未見過的濃烈。

&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