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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拉一縮之間,場中司輕月卻已是拔出腰間海天孤鴻,倒託辟邪劍柄,昂首尖嘯起來。尖嘯之聲,盡顯兇戾,一旁的高絳婷竟是被眼前這滿身血跡,雙眼盡紅,卻仍在冷笑不止的司輕月,嚇得縮於海清懷裡,心中直生嘆懼:“這這人真的是瓜猴麼?為何此時竟如羅剎惡鬼一般,讓人心生畏懼。”
方才司輕月吐得一口鮮血之後,便覺自己,此時猶如每月毒發之時一般,周身如遭萬蟲啃噬,不僅如此,且還感到周身燥熱不已,血液如同燃燒起來了一樣,這絕不是往日裡毒發時會出現的狀況。
念此,司輕月便欲強忍痛意,轉首向臺上的斷九示意:“自己怕是不行了,大師兄,快來救我呀。”
可當他忍痛緩緩轉首之時,卻忽覺一股熱氣,自胸腹之處蔓延開來,而那噬體之痛,也是漸漸有所緩解。
於《踏血》琴聲之下,竟還隱隱感到有些興奮,而面上顴骨之處,順著方才被碎屑劃開的傷口,緩緩由嘴角流入口中的鮮血,此時竟是那麼的誘人,竟是讓自己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細細品嚐其味。
當他耐不住心癢,用舌尖輕輕舔嚐了些些血液之後,回味片刻,便即不斷地吮吸著流入口中的鮮血。
漸漸地,司輕月便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莫名的興奮之意,只覺胸中湧出一股怨戾之氣,便是不自覺得將手搭在了腰間所繫海天孤鴻之上,昂首長嘯,似是要以此宣洩胸中之氣。
司輕月嘯畢,便覺眼前似是蒙上了一層血色的霧氣,抬首望向場中,便想尋人戰個酣暢。可放眼望去,場中卻無一人,唯有四角之處,鎮有四尊聖獸石雕。
司輕月此時,耳邊只聞得錚錚《踏血》之聲,眼中只見得那四尊血紅的石像,正輕蔑的注視著自己。
軒主等人,見得司輕月長嘯之後,卻是不斷扭身,向著場中四處望去,也不知他要作甚。但見其雙眼猩紅,神色凶煞,眾人也知,這絕非善事。
軒主剛欲躍下臺去,想將他帶上來給海清看看再說,卻忽見海清將高絳婷於懷中輕輕鬆開,走上前來俯身於斷九和軒主跟前,低聲淡淡說道:“不急,眼下這般,倒也於他無害,若是他體內血毒能因此得以外洩,反而有利於他。”
軒主聞言,便急問道:“何以見得?海丫頭,可不能妄斷,你看輕月他,便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若是由之,只怕於他無益。”
海清微微搖首,又復低聲應道:“此事我已思索多年,輕月他喜劍道勝於琴道,日後若無它遇,只怕難成琴心,入得無盡藏,保住性命。
我一直在想,可有他法令輕月得解此毒。一直以來,助他抑毒的方法都是治標之法,只是將其體內湧動的毒素盡數抑于丹府之中,卻從未想過能否將其向外引出。
故而,於年初歲宴之上,我便請得周師伯,動用萬寶樓的人力財力,幫我尋那朱蟾草來,想以此草入藥,看能否將這孩子體內的毒素慢慢引出。
而眼下輕月這般狀況,便與我所推測其服藥之後的狀況無二,只是尚缺輔藥助其保得神志,若此時下去,將其強行喚醒,反而會致使毒息倒流回血液之中,加重毒性。”
軒主聽得海清這般言語,倒也安心了不少,既然不是聞曲而致走火入魔,那便應該沒有性命之憂,略略緩了緩心神,便即又復問道:“朱蟾草乃是天下奇草,劇毒無比,伴生於朱蟾出沒之地,若說要以毒攻毒,我倒能明白,但血毒本就是至陽之毒,朱蟾草更是火毒至尊,這般用藥,豈不是火上澆油,於藥理不符。”
海清聞言,卻是耐著性子向軒主解釋道:“便是因為同屬火性,方能激發血毒往外流出,而且必須是朱蟾草這等奇物,方能有解毒之效,否則便真是火上澆油之舉。
但此法有一缺陷,便是服藥後,會如走火入魔一般,失去神志,暴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