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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恭喜你,你的莫問琴心修了十二年,終於破境忘弦了。”
司輕月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又淡淡笑道:“大師兄,旁人修琴,最多三年便可破境忘弦,我十二年方才堪堪至此,有何可喜?”
斷九聞言,輕聲一笑,又撫了撫司輕月額間那宛如紅蓮的血印道:“師兄可不是恭喜你在武學之上有所精進,難道你忘了,太師父說過,你的噬體之痛,待入忘弦後,便可大大緩解,這難道不值得高興麼?”
司輕月聞言,無奈地避過斷九的手,苦言道:“大師兄,這噬體之痛我都忍了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多一點,少一點,想來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倒是這莫問琴心,進展極慢,遲遲不得入忘弦境,反倒拖累了我修習青蓮劍法,也不知師父是怎麼想的,非得讓我將莫問琴心修至忘弦,才肯傳我六蓮之道,我的青蓮劍法早已練至三蓮劍境大成,偏偏不得再進一步,這才真是叫我好生苦惱。”
斷九聽得師弟這般抱怨,溫聲慰道:“你莫要說這兒話,怎會是差不了多少,這噬體之痛伴你多年,其中痛楚我是親眼所見,如今能少上一分,也是極好的。至於你的青蓮劍法,我是不懂,但執劍長老如此,想必自有其深意,說不定這兩者需得相輔相成,方可有所進益。”
司輕月聞言應道:“破境忘弦後,好像我方才醒來之時,確實不似往日那般頭疼燥熱了,大師兄,你說,我以後修煉莫問琴心,進展會不會有所增速?要是還如往日一般,那得到什麼時候才能修至無盡藏,徹底解了這噬體之痛呀。”
斷九聞言笑道:“待會我們同去拜見太師父時,你自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太師父昨夜親自為你護法,想必也已是知道你破境之事了。”
司輕月突然想起斷九前些日子奉軒主之命外出,已有好幾日未迴夢回島了,昨夜恰逢自己抑毒之際,斷九也未能前來護法,還是軒主親自前來,為己護之。
於是問道:“大師兄,你這幾日去哪了,竟連我昨日毒發都沒有回來,可是出什麼事了?”
斷九見司輕月提及外出之事,神色頓時一變,隨即又復溫笑,起身抱臂,看著窗外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只是近日軒中得報,丁君現身揚州附近,太師父與趙長老便命我前去探明來意,防止他生事罷了,此人性情過於乖戾殘忍,故而,直到他離開了揚州境內,我才敢放心回來。”
司輕月見斷九言語間雖是溫笑,卻不自覺的撫著右手手臂,似是有傷,急言問道:“大師兄,你受傷了?”
斷九見司輕月如此問之,看了看自己仍在撫慰右臂的左手,眉頭微皺,隨即收回撫臂之手,整了整已皺的衣袖,笑言道:“無事,不過是不小心被他的冰禪指點了一下罷了,他也中了我數記音刃,還被我一招聞曲弄影傷了肺腑,想來倒是傷得更重一些。”
司輕月與松老閒來垂釣時,曾聽松老提及過丁君此人,此人乃是明教五行旗之一,洪水旗的掌旗使,陰冷,狠辣,殘忍好殺,但凡麾下洪水旗所到之處,少有留人活口之時,故而與江湖中人結怨甚多,甚至明教教中弟子對他也是略有不滿。
丁君所學武功名為墨冰筆法,所使兵器被其自命為冰魄判官筆,此筆筆身玲瓏剔透,通體藍白,約莫一尺長短。
丁君與人對敵時,一旦將對方擊敗,便最喜以此筆貫穿對方頭顱,致其身死,隨後看著血液白濁浸透筆身,以此為樂。
江湖中不乏使用判官筆的武林好手,判官筆素來便有肅穆,匡正之意,故而大多數使用者其心性都十分正派,唯有丁君一人如此。
墨冰筆法中當數冰禪指最為奇詭狠毒,中此招者,即便只是受傷,體內血脈也會逐漸凝結,最終凍結為冰,丁君出手,向來不留餘地,故而甚為江湖中人所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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