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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烈頭皮卻突然麻了一下。
過電似的。
他一早就知道喻見不是什麼懵懂無害的小孩,但當她真的伸出了小而鋒利的爪子,亮出尖利雪白的牙齒,露出警惕戒備的神態,他的心尖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發癢。
像是自己被輕輕咬了一口。
少年挑了挑眉,沒繼續往下聽,放輕腳步,朝走廊另一端無聲無息走去。
隔間裡,岑清月一愣。
她怎麼忘了,她這個妹妹從小在老城區長大。老城區是什麼地方?到處都是讀不起書四處遊蕩的小混混,一言不合就往臉上招呼幹架。喻見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年,說不定還有過兩三個常年在街頭廝混打架的男朋友,從他們那兒學會了許多欺負人的手段。
岑清月被嬌養慣了,脾氣很大,膽子卻小。
不知道自己腦補出了什麼畫面,她頓時嚇壞了,抽噎兩下,竟然坐在地上,直接哭出了聲。
喻見眉頭微微一皺。
最終,她沒有理會哭得抽聲噎氣的岑清月,上前兩步,把橫在隔間門上的拖布拿下來,重新放到牆角,擰開水龍頭洗手。
洗完手,喻見把水龍頭擰緊。
走出衛生間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這是最後一次。」
岑清月立刻哭得更大聲了。
出口在走廊另一端,喻見朝樓門的方向走去,路過樓梯時,驀然聽見一聲輕笑。
「你可真厲害啊。」
帶著點兒鼻音,少年聲線磁沉。
喻見腳步一頓。
垂在身側的指尖無意識攥緊,幾秒後,她面無表情地偏頭:「那是女廁所。」
這人怎麼好意思跑到女廁所外面偷聽。
池烈坐在樓梯上,兩條長腿散漫地分開,一手撐地,一手搭在膝上,完全不把喻見的指責當回事兒:「我又沒進去。」
他也不起身,保持這個姿勢,仰臉看她,眉眼似笑非笑:「這就算收拾完了?」
喻見莫名其妙:「不然呢。」
她總不可能真的把岑清月一直反鎖在隔間中,或者學著那些搞校園欺凌的大姐頭,往隔間裡潑冷水扔垃圾,欣賞對方狼狽不堪的醜態。
那種事喻見做不出來。
少女杏眸澄澈,一雙眼清凌凌看過來,彷彿又恢復到往日綿軟溫吞的模樣。
眼尾微微翹著,隱約透出點平時察覺不出的鋒利。
池烈嘴角揚了下:「嗯,挺好。」
少年眼底難得帶上幾分笑意,他懶散看她一眼,放在膝上的手順勢一鬆,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三三兩兩落在臺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骨碌碌往下滾。
正好滾到喻見腳邊。
喻見低頭,小白鞋旁躺著幾枚玻璃彈珠。
是最普通平凡的那種常見款式,透明玻璃裡嵌著彩色圖案。被夏日清晨的陽光照著,折射出些許絢麗色彩。
喻見彎腰撿起彈珠:「你喜歡這個?」
她不由多看了幾眼依舊坐在臺階上的池烈,少年五官深邃、眉目硬朗,神情疏離而冷漠,沒想到竟然還挺有童心。
池烈偏了偏頭,平淡道:「不喜歡。」
嘴裡這麼說著,他起身,走到喻見面前,直接從她手裡拿走了全部彈珠。
一顆都沒留。
喻見:「……」
別吧。
她又不是兔子或大虎,沒有幼稚到和他搶幾顆彈珠的地步。
池烈把玻璃彈珠裝回衣兜,沒重新坐下,退後兩步,倚在樓梯扶手上。
他垂眼看喻見:「萬一岑清月反應過來,你準備怎麼辦?」
這一句乍一聽,問得很是沒頭沒腦。喻見愣了一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