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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嗅了嗅鼻菸壺,噴涕響徹雲霄,道:“早朝回來,許是受了雪氣,鼻子又癢又熱,這會兒頭也沉沉地。”
把他拿摺子的雙手往坑桌上一按,奪了下來,不客氣地撅嘴道:“容月不放心,頂著風雪跑過來,皇上自已卻不重視,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急死我。病了還看什麼摺子,快躺下,再這樣撐著,太醫的藥就白吃了。”
他寵溺地斜倪了我一眼,推了一把道:“還不快去烤烤火,也想難受不成。只要朕有口氣,決不能把朝事給擔擱了,去吧,別打饒朕!”
真是拿他沒折,撅著嘴,轉身蹲在了碳火前。搬了條椅子坐下,腳踩著盆沿,才慢慢恢復了知覺。夜深人靜,碳火都加了兩次了,他前面的摺子還是高高堆起。我無聊地用鉗子撥著火星,臉頰烤得通紅。“咣噹”一聲,我一陣冷顫,一隻茶碗滾到了我的腳邊,順勢望去,他一手垂在床沿上,頭也趴在了桌面上。用手拭了拭他的額頭,燙如碳火,才驚慌地大喊:“來人啊,快傳太醫!”
李德全聞訊趕來,幫著把他平躺在了床上,他臉色通紅,細汗從額頭滲出。“皇上,皇上……快醒醒……”輕喚了數聲,他才微微掙開沉重的眼瞼,視線散射,重又快速閉上。養心殿裡一下亂了起來,端水的、端碳火的、端湯藥的,個個快速的進進出出。太醫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搭了搭脈,忽皺眉忽松眉,讓我的心也跟著一緊一鬆。
“太醫,皇上怎樣了?”李德全急問出口,太醫快速提筆邊寫邊道:“皇上的病情加重了,得換燙藥,隨時留心著,皇上需靜養,不能再熬夜挑燈了!
房裡又靜了下來,清晰地聽到他重重的困難的呼吸聲。眼眶一紅,淚輕墜了下來。看著日漸消瘦的面容,不由得想起往事,同樣是高熱,可那時正年青力強,自然抵禦的能力也強些。如今都是鬢角斑白的人了,這一病雖不及性命,要受多大的折磨。
折騰了一個晚上,我困地趴在坑沿上睡著了。陣陣寒氣襲來,我挺了挺腰,打了個哈欠,才發現晨曦微露,碳火也熄滅了。探了探額頭,還是異常燙手。大概是冰涼的手刺激了他,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輕問道:“幾時了?朕怎麼渾身疼痛啊!”
“不聽老人言,這會兒更難受了吧!”我幫他塞被子,邊嘟嚷道。他又一陣咳嗽,我則打了個噴涕,想著就來氣,做皇上了不起,還自以為能命令得了病菌,害得我也有了感冒的跡象。
他翻了翻眼皮,苦笑道:“看在你細心照料的份上,朕不跟你計較,你可別以為朕如今病了,就治不了你!” 我扯了扯嘴角,盯著他狠狠地答了聲:“是……”
早上太醫復完診,喝了藥後,他又沉沉睡去。其實高燒並不可怕,可怕地是高燒引發的併發症,這年頭無藥可醫。看到他面色安詳,我端了杯熱茶站在廊上,院裡的雪已被掃到一邊,太陽照在積雪上,熠熠發亮,刺得眼生疼。弘時急急而來,我假意不見,轉身回房。
門外傳來弘時的聲音:“李總管,聽說皇阿瑪病了,我想去探試,幫我通報一聲。”
“三阿哥,這會兒皇上正睡著,您要不等著。”
“我就在外等著!” 皇上生病自然是表孝心的最佳時機,這弘時跑得也夠快的,說不定這宮裡也有他的耳目了呢。
過了一個小時,雍正才醒來,人似清爽了許多。我看純粹是累的,長年睡眠不足,造成體力不支,才讓病源有機可趁。早料到會有今天,既便是機器人,還要有保養的時候。宮裡的氣氛壓抑得我透不過氣來,離開了,又牽腸掛肚,誤入兩難的境地。
他支撐著坐了起來,漱洗完畢,李德全輕聲道:“皇上,三阿哥來了,等了好一會兒了!”
“讓他進來吧!”李德全應聲去傳,弘時快速的邁了進來,跪在了床前請了安後,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