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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風經久不息地迴蕩著,吹鼓得兩人的外套獵獵作響。應明商走在前,葉雋跟在後,他們跨過幾道鐵管,最後倚靠在圍欄上,眺望樓下的夜景。
應明商從塑膠袋中取出一罐啤酒,&ldo;咔噠&rdo;一聲拉開了易拉罐環,小氣泡爆破的聲音頓時響起。他看著葉雋,問道:&ldo;能喝嗎?&rdo;
葉雋一言不發地接了過來,仰頭喝了一口。麥芽的味道混雜著啤酒花的苦澀泛在舌端上,讓葉雋不禁皺了下眉。
&ldo;不好喝?&rdo;
&ldo;還行。&rdo;葉雋說,&ldo;不是特別喜歡。&rdo;
應明商一哂,&ldo;不喜歡就給我吧。&rdo;
葉雋搖了搖頭,&ldo;不。&rdo;
應明商只好收回手。他開了另一罐啤酒,和葉雋一同喝起來。
晚風徐徐吹來,夜空中只有寥寥幾顆星星閃爍著。遠處是萬家燈火,像散落在人間的星星。
應明商蹲下身,在塑膠袋裡翻找著什麼。&ldo;咔&rdo;的一聲,打火機瞬間亮起了小小的火焰。火光映在他的側臉上,照亮他此刻分外認真的神色。
&ldo;好了。&rdo;應明商站起身,&ldo;這個給你。&rdo;
葉雋低頭一看,那是一個紙杯蛋糕,上面插著一根點燃的蠟燭。
&ldo;去的時候晚了,蛋糕店只剩下這個。&rdo;應明商垂頭看著手中的紙杯蛋糕,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ldo;是小了點,下回再補個大的。&rdo;
他抬眼注視著葉雋,說道:&ldo;祝十七歲的葉雋,生日快樂。&rdo;
葉雋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竟是他生日。他們家一向很少過節,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給他慶祝生日了。
應明商的眼神很深邃,葉雋像被他蠱惑一樣,接過了他手中的紙杯蛋糕。
&ldo;許個願望?&rdo;
葉雋思考了一下,又搖頭道:&ldo;我沒有什麼願望。&rdo;
&ldo;生日不許個願望多可惜啊,萬一實現了呢。&rdo;應明商說,&ldo;我來替你許吧。希望葉雋平平安安,順順利利。&rdo;
葉雋吹熄了蠟燭,應明商配合般地鼓掌。
&ldo;恭喜我們葉雋又長大一歲啦。&rdo;應明商摸了摸他的頭,&ldo;距離成年又更近一步了,有什麼感言嗎?&rdo;
被他摸過的地方好像隱隱有些發麻,葉雋低頭悶聲道:&ldo;沒有。&rdo;
&ldo;就知道你會這麼說。&rdo;應明商無奈地笑道,&ldo;那我來吧。我想說,無論是參加競賽,還是正常高考,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閃閃發光。不論是透過什麼途徑,我相信你最後一定能達成你的目標,實現夢想。&rdo;
葉雋被他說得耳根泛紅,&ldo;今天怎麼突然這樣……&rdo;
&ldo;今天是你生日啊。&rdo;應明商含笑道,&ldo;生日是可以擁有特權的。你有想要的禮物嗎?&rdo;
&ldo;沒……&rdo;
&ldo;啊,知道了,就不該問你的。&rdo;應明商鬱悶地打斷他的話。
站累了,兩人便坐在空地上,抬頭看星星。葉雋醉了之後,話變得多了,他好像終於開啟了傾訴的閘口,跟應明商說起他小時候的事,也說他父母的事。應明商靜靜地聽著,目光一直注視著他。
醉意讓頭腦有些發暈,葉雋抱著膝蓋,手裡還握著啤酒罐,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