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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真的好好啊。
周青山順著她目光看了一眼,悶聲笑笑,「原來我們倪倪喜歡這個啊。」
春色落了一地,黏濕夏天惹人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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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倪南跟周青山到了會所宴會廳,一眼望去西裝革履成功人士,身邊都帶了個女伴,奼紫嫣紅百花爭艷。
倪南生了怯意與不自信,垂眸看地板,周青山在她耳邊輕說,讓她挽住自己的手。
人群的目光都朝她們這邊看了過來,倪南感覺自己就像是待估量價值的商品,人人看一眼後商討定位。
裙擺長,險些絆倒,周青山拉她一把。
有人來與周青山打招呼,應該是宴會的主人,兩鬢有些斑白,氣質斯文,看了一眼倪南,笑著問這位就是他們口中的小菩薩吧。
倪南笑容一僵,看周青山。
周青山點一點頭,隨後聊了一些話,倪南沒心思聽。所有注意力都在小菩薩三字上,好像這兒的人都知道周青山這麼稱她。
圈裡人都知道周青山身邊有人了,是位菩薩,素淨清冷掛的,倒真有幾分菩薩像,聽聞了各種對這位菩薩的形容,很多人今日頭一次見。
上回江津硯的局,有人見了說出去時鄙夷搖搖頭。
「就很一般,放人群裡都找不到那種。」
江津硯坐在黑皮沙發上,身邊攬了個女人,艷麗型長相,開叉長裙,腿並在一起。
倪南手腕上的白奇楠很打眼,一路走來,大家心中有了數,明白倪南的地位,看她的目光有所改。
妒忌的話咽迴心裡。
也有人口快的,男人推杯換盞,女人在甜品區夾點心,不認識身旁的女人也拉著說,點評倪南。
「不過如此嘛,真的很一般啊,也不知道週三爺看上她什麼了。」
陸曼將盤裡最後一點空位填滿,睨了一眼講話的那個女生,抬手撣了撣被她觸碰的地方,十分冷淡的語氣。
「不知道周老闆看上她什麼了,總之像你這樣背後評判別人的,是幾輩子都入不了他眼。」
倪南面對大場合還是侷促,規規矩矩坐著,話不多講,聽他們提到自己就笑著點點頭,周青山握著她的手,捏一捏軟肉。
偶爾會低聲耳語幾句。
陸曼一步一扭都迷人,走過來坐下,盤子往桌上一放,蹺二郎腿往沙發背靠,抬一抬手,有人遞上煙和火。
她沉沉吸一口吐出煙霧,問倪南上回點心好吃嘛?
真問到了。
倪南說很好吃,回答不虛,畢竟真嘗過了。
她沒想到,這麼一回答,後來陸曼真的讓人送了好多點心到西山。
吃都不吃完,拿回家分給了親戚,吃一口都問她哪買的,倪南含糊說了港市,多了也不知道。
這個局,他們三個都不大樂意參加,要不是顧及了一些臉面,真不來了。
坐這兒聽虛偽奉承的話不如去搓麻將。
這說是宴會,實則婚禮。
女人要個名分要個儀式,正大光明肯定不能辦,家裡那位第一個不答應,就這麼暗著來唄,先把眼前的人哄好,免得生事。
「那男人你知道誰吧?」
倪南哪知道。
江津硯喝了口酒,笑道:「魏潮生他老子。」
這在圈內不算什麼新鮮事,也是常態事,他們這圈子就這樣,家裡有人不妨礙外邊再找。
真心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談這個別人只會笑一笑,講你天真。
倪南聽著心沉。
回家的路上還悶著,不生氣也不高興,靠著車窗看默片一般。
思菩南路都到了好一會,她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