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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紅紗仔細地將那幾張紙翻了一番,又倒過來,忽然霞光滿臉,羞答答地說:“蘇公子字很好看,上面寫的什麼?”
我長吁了一口氣,找了個藉口告辭,出門時偷偷去望,似乎是蘇不敗在圓著自己的錢塘出行記,四時美景山川風物之類,他背的很熟,倒是不枉一個落榜書生。
“秋小七,你在看什麼?”
我一轉頭,白綢高髻的蚩靈教聖靈正望過來。
昨晚看不清楚,今天見他,卻果然眉宇分明瞭些,稜角長開了些,漆黑眸子微彎如月,身量堂堂得的確像個男人,也不似昨晚那樣瘦弱成竹竿一般了。
這樣的葉痕同六歲時,同十三歲的模樣都有了許多不同。我有些陌生和驚訝,還有莫名的激動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長熟了不少……”
葉痕銜著一抹得意說:“我半夜醒來之後,覺得深思清明,就將我之前練得神功修煉到了第三層,於是我便又長熟了些,現下大略像十六了。”
我說:“你長這麼著急做什麼,只為了我不叫你小鬼?”
他伸手來摸摸我的頭,被我偏過躲開,他於是伸出另一手摸上我的頭:“蠢貨,只為了你不叫我小鬼,我犯得著受接骨之痛嗎?我修煉神功與長歲,都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大變。劍叱閣不是說要殺滅我魔教之人麼?蚩靈教日後的一場劫難,曾因為我年紀幼小懵懂,無人聽從順遂,才害死了教主……我這一次,總要努力讓教眾信服。”
我瞧著他,已經不是小時候要抱抱要親親的小屁孩了,但少年的稚氣終歸猶在,他還是葉痕,只要是葉痕,就是我認識的小鬼。
我忽然很害怕,如若劍叱閣與魔教對立,我該怎麼辦?我從小仰慕的那人,我的心裡沒有忘記他。
他要做的事於整個中原武林而言都是對的,也許師父的心意也同血滄瀾一般,師父讓我救葉痕,只是還鳴光教主一個人情,師父是絕不會同魔教一同進退的。
白冰魄忽然走了出來,咳了兩聲:“血滄瀾閣主親自來接血夫人您了。他帶著各派的人將我的醫館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往館裡強攻,方才我的人出去阻擋,畢竟藥王穀人不似是劍閣的人有蠻力,我的人現在脫臼得脫臼,斷腿得斷腿,有得要麻煩了。”白冰魄說著嘖嘖:“血滄瀾還真是聰明,但我總歸還有奇末藥散,應能多撐幾許。我想他不止是來要秋小七的。”
她說著走過來,她走路的時候,衫子飄逸不落凡塵,在葉痕面前站定:“聖靈你快走罷,返回你的地方去躲起來,我藥王谷仍舊算名門正派,這一番鬧事,回去師父定然饒不了我,我以後……恐怕也幫不了你了。”
我瞧著她時,她的眼中有些淚目,她感覺到我的目光,於是轉過頭來問我:“秋姑娘,你是劍聖的弟子,將來兩方禍事的時候,你可選葉痕麼?”
我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其實這樣的話我早已跟葉痕說過,我一定會站在,我師父的那端,也許……是血滄瀾的那端。
但葉痕的安危還是要緊的,我於是說:“小鬼,我始終是血滄瀾的未婚妻,我的心裡還有他,即便我不想嫁給他,我也得找機會尋回我師父的扳指。也許尋回扳指,他就號令不了中原武林,他也不會去打蚩靈教。”
後來他說了什麼,我都沒有再聽。
我走出去的時候,血滄瀾已在外面的轎中斜斜倚著。我透過他掀起的窗簾望進去,血滄瀾美得瑰麗的面容上始終有著我不懂的肅殺,在他的眉宇,他的眼眸裡,即便他瞧見我對我笑,我仍舊有些怕,有些疼。
轎子一旁圍著各大門派的使者,這些使者們一齊叫囂:“藥王谷窩藏魔教妖人,還放任魔教挾持血夫人做人質,奇恥大辱,皆可誅殺。”
我便知道又是血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