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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聽那嬌裡嬌氣的聲音,凌如斯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還下意識打個寒顫。
從小到大,她最討厭這樣嗓音,又這樣講話的女生。
以前中學有個女孩子就是這種,喘個氣好像都會被自己嚇到。有男生和她說話都是微微低頭,嘴角含笑,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看得那些個情竇初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一個個渾身燥熱。
每天一大幫男孩子組團送她回家,她也不拒絕不接受,就保持個幾步距離,慢慢的小步輕移,時不時回頭對大家頷首微笑。
男孩子每天變著花樣的獻殷勤,有的把自己零花錢省下來給她買各種吃食,有的把家裡新奇玩意偷出來送給她。
她也從來不拒絕,照單全收。
撩得一幫幫男生心裡那叫一個癢,一個騷動。
人人都覺得她對自己有意思,老看著自己笑呢,她收我禮物呢,她幫我把書撿起來了呢,她給我傳了作業本呢。
反正女孩子誰也沒答應,誰也不拒絕。
直到初中升高中,大家要分道揚鑣的時候,她暗地裡給她粉絲團的每一個男生送了張自己的藝術照。
那些收到照片的男生一個個樂得插對翅膀就能上天,裝個魚鰭就可以下海。
結果,許多年後,大家機緣巧合坐在一起喝酒,吹大牛。一聊才知道她給每個人送了一張,收到的人都以為自己才有。
這手段,小小年紀,老練的可以。
凌如斯很有衝動拉開房門看個究竟。特別是聽到居然沒心沒肺地說:「可以啊,反正我一個人住。」
她差點沒把捧在手裡的瓷碗砸到地上。
高階產品「熱得快」水燒開之後,發出了歡快的鳴叫,門口兩個人大概聽見了響動,忽然沒了聲音。
接著就是對面房門開啟,又關上的碰撞聲。
「d,小妖精。」凌如斯把瓷碗重重擱在書桌上,兩隻手在袖子上擼一把,咬牙切齒地說:「看老孃不撕了你!」
邁著大步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剛抬手要拉門。轉念一想:不行,要淡定。這樣衝過去跟個潑婦一樣,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的成年人,這樣過去撕一個十來歲的黃毛丫頭。有失風度。
於是,凌如斯退回來,扯開方便麵放進碗裡,倒進熱水,蓋上蓋子。
等想起那碗泡麵時,水都快泡幹了。
凌如斯食不知味地吃著,看眼手機,再過十五分鐘就六點了,這兩人關著門房裡待了三個多小時,不吃晚飯麼?
三個多小時在幹嘛呢?三個多小時能幹太多事了。想到這裡,她起身拉開房門,裝模作樣下到五樓轉一圈,再回來。
出去進來,關門開門動靜整的像拆房子。
對面的門,始終紋絲不動。
坐立不安的熬著,又熬走三個多小時,十點宿舍樓要熄燈,大門都要鎖了。
這黃毛丫頭想幹嘛。
琢磨片刻,凌如斯開門,輕手輕腳走到對面,趴房門上聽了會,沒動靜。
我靠!睡了?
她立馬抬手敲門,敲得好像整個樓層都在震。邊敲邊問:「居然,你回來了麼?」那敲門的動靜和她說話的聲音,簡直是兩個極端。
敲得驚天動地,說得柔聲細語。
敲兩下門開啟,不是居然,是個留著齊劉海妹妹頭的小女生。膚色不白也不黑,正常程度,兩邊臉上和鼻尖上有些許淡褐色小雀斑,單羊皮細細長長眼角向上飛揚。算不上好看,但長得挺獨特,就是現在那些時尚人士所說的「高階臉」。
「高階臉」聲音細細嬌滴滴地問:「學姐在洗澡,你找她有事麼?」
如果用紅外儀監測一下,大概能看到凌如斯現在快冒煙了。她盡力平淡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