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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變成爭吵和指責,老爸憤怒的把茶杯砸碎在地。
什麼樣的子女幾十年不盡孝道,對爺爺不管不顧,老人剛走,屍骨未寒,竟然可以一個個道貌岸然,披上一張張人皮來討要遺產。
最好最壞是人心!
最明最暗是人性!
凌如斯發小陪她睡在客廳改建的臥房裡,看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無助哭泣,極度憤怒時只敢站在臥室裡對客廳外面那幫人嘶吼:「畜生!你們都是畜生!」
無能為力。
但,今時不同往日。
爺爺下棺出殯後,凌如斯冷冷看著一幫人吃完白事宴。跟隨著她父母回到她家。她默默從父母臥房裡把電話的移動子機拿去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轉頭對發小說:「等會我把這門開啟,從外面陽臺窗戶爬出去,你託我一把。」
當客廳聲音越來越激烈時,她拿起電話,按下三個數字,驚慌失措帶著哭腔壓抑地說:「警察叔叔,我家進強盜了。」
「地址在小南門二路73號。」
「我躲在衣櫃裡他們沒發現我。」
「我的臥室以前是客廳,門沒封死,我能從陽臺窗戶翻出去給你們開門。」
「好,我去路邊等你們。」
「求你們快點,我好怕。」
結束通話電話,翻上陽臺,對目瞪口呆的髮小說:「過來託我一把。」
110衝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圍著的一圈人從背後踹倒在地,不管男女,把手反剪在背後壓在地上。
有幾位暴脾氣捱了幾頓拳頭。凌如斯站在陰影處沉默看著,嘴角浮起一絲淺淡笑意。
等吵鬧平復下來,警察也清楚原委,想到回頭找她。剛和她目光對上,她哇一聲哭了出來,彷彿被壓抑很久的委屈害怕,瞬間爆發出來。
老媽把她摟在懷裡拍她後背,她哭到打嗝都止不住,才抽抽噎噎的開始說:「我睡著了,聽見外面在吵架,罵人,嚇壞了。」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鄒巴巴的紙:「爺爺走的前一晚給了我這個,讓我收好,我還沒看。」她顫抖著看上去發育不良的手臂,哆哆嗦嗦遞給老爸。
老爸接過看完,眉頭緊鎖,眼眶開始泛紅,他抬手在眼睛上胡亂一抹,把紙放在茶几上,說:「你們自己看吧。」
人多活個幾十年,還能長不出幾個心眼。
凌如斯當晚頂著腫的跟核桃似的雙眼去睡覺了。
發小躲在她房間裡滿臉懵逼,問她:「你什麼情況?」
她努力睜大腫到只剩一條縫的雙眼,回給發小一記高深莫測的眼神,說:「妹妹,你還小,有些事長大就懂了。」
「胡扯,我比你大一歲。」
「那是生理年齡,我心理年齡比你大,好幾十呢。」凌如斯翻身關掉檯燈,扯過身後的毛毯,「美美的睡覺吧,我親愛的朋友,等上了大學,我們就幾年都見不了一面了。」
這一覺睡得不是特別舒服,床好硬,屁股硌得慌,還冷得很。最後凌如斯是被凍醒的。睜眼一看,王爺正坐在她對面巴巴的望著她。
她正抱著雪青色居然的「房子」坐在牆角地板上,腦袋頂著牆壁打瞌睡。
她呆愣愣許久沒回過神,舉起手中捧著的瓷罐,拿起蓋子,對著光看半天,發現完好無損,上面一點裂痕都沒有。抬手看拇指先前劃破的地方,連個孔都沒有。
她忍不住在拇指上按了兩下,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王爺扭著渾圓銷魂的肥屁股顛到她身後,站起身子,前爪伸在她屁股上伸懶腰。
她想:原來是做夢啊。
這個夢太真實了。
真實到彷彿真的填平了那些再也不能彌補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