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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彎的親戚。
晏媽就是鬱家那個改嫁來的三伯母,幾家人都住在鐵路局的家屬樓。
她父親姓舒是入贅的,她隨母姓鬱,父母早年得了機緣都是鐵路局高工,在修鐵路時塌方,她也意外落水,魂回現代,這個身體成了傻妞。
她外祖家的舅媽不願養她這個累贅,三伯家趁機拿過她的撫養權,霸佔了她家的家資,卻使喚她幹髒活累活。
若不是晏銜照顧一二,她被餓死、累死、凍死,都不好說。
三伯父家裡的原配妻早亡,留下一個三歲的兒子舒赤檀,晏媽為了立足舒家,費心費力的討好繼子。
晏媽與三伯父也都是哏都鐵路局的,家裡算上晏銜一共三個孩子,必須有人下鄉。
但晏銜的戶口本一直沒跟來舒家,姓氏自然未改。且他有工作,是鐵路局保衛科的小隊長。
可晏媽為了讓他下鄉動用了人脈,直接報上晏銜的名字,又安排舒赤檀接替他的工作。
知青的名字報上去便無法更改,晏銜得知後,二話不說也報了繼兄與繼妹兩人的名字,又將晏爸留下的房子租給老領導,同時私下還高價賣掉工作。
總之,讓晏母的算計竹籃打水一場空。
原本她作為遺孤根本無需下鄉,但在晏母的操作下,愣是頂替了他繼妹下鄉,算是內鬥的犧牲品。
她與舒赤檀、晏銜同是去年下鄉,在家時晏媽從不讓舒赤檀沾手家務,到了知青點哪怕是男人十指不沾陽春水,也招人白眼。
而晏銜既勤勞又能吃苦,日日十工分,偶然救了公社領導的么兒,今年兩個上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其中就有晏銜一個。
晏媽這種有前科的毒婦,難免會故技重施,用這個名額去討好繼子。
這會兒想來,確實是晏媽能做出來的事,畢竟那個女人在晏爸失蹤就馬不停蹄的改嫁舒家,絲毫不念舊情。
是以,鬱蔥聽那兩女知青的談話,首先想到就是晏媽使的腌臢手段。
晏銜沉默的看著小姑娘,瞳色漆黑,明明乾淨澄澈,卻像一眼望不見底幽深寒潭。
鬱蔥見他沉默,頓了頓,還是念在他幫自己的份上,有些話不吐不快。
她瞟了他一眼,小表情十分堅定的開口道“按理說我一個晚輩不好議論長輩,但你媽的性子太左,我是不認做長輩的。
你要是還把你媽當媽的話,你這輩子都只能給你繼兄和繼妹做踏腳石。”
晏銜單膝蹲下,用燒火棍將柴火扒拉開,挖出裡面的山芋(紅薯),放在鋁飯盒裡,遞給她,道“吃吧。”
炭火裡燜烤的山芋火候正好,外面皮沒一點黑糊,完整的山芋皮裡面已經赤黃軟糯了,一捏糖汁都要溢位。
她腹中空空,饞得直吞口水,小手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
這個年代的山芋不還未曾改良,咋會出來這麼甜糯的??
鬱蔥滿腔激憤,準備了一肚子嘮叨,都被晏銜的烤山芋給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