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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他顯然是知道道胎的,只要有人知道,總能慢慢弄明白道師是怎麼回事。
任道遠剛剛想通之時,劍樓外面,走進來兩名護衛,打眼一看,任道遠還真嚇了一跳,這兩名護衛,皆是地階中品修為,站在那少年身後,瞪著任道遠兄妹,一臉的不爽。
「哪兒有這樣做生意的,我們走。」任道遠搖頭說道,拉著柳如煙離開劍樓,他知道,人家是考慮到做生意,否則自己和如煙,還真有麻煩了。隨便兩個護衛,都是地階中品,這手段,已經不比任家差了。
會賓樓的菜不錯,不過心中有事的任道遠,根本不知道滋味,那少年掌眼好像有些問題啊,兩名護衛,完全像是在保護他,老掌眼則沒人理會,這不對頭。要知道,掌眼這一行當,越老越值錢。
至於如何接觸那少年掌眼,任道遠連想了幾個辦法,都不算成熟。之前自己作的太過了,讓他少年對自己生了戒心,觀感不佳,想要從他嘴裡套出話來,只怕不是很容易的事兒。
「遠哥,下午去城外玩吧,有好看的東西。」吃過飯,如煙喝著茶說道,她可是東道主,要好好帶表哥玩玩。
「哦?城外有什麼好看的?」任道遠心不在焉的問道。
「有擂臺比武啊,今天是初十。」柳如煙一臉的興奮,看來這擂臺比武,很是熱血,小丫頭從來都是喜歡看這些東西的。
「擂臺比武?」提起武道,任道遠倒是有了幾分興趣,可一想是這些小丫頭小夥子們胡鬧,又覺得無趣。
「嗯,以太清府四姓為主,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沒怨無仇可以切磋心得。」柳如煙有些興奮,手舞足蹈起來。
「哦?可以生死戰?」怨仇?這個倒是有點意思,要知道,一個人的修為武技,最能看出門道的,正是在生死之間。平時演練的再漂亮,關鍵時刻也可能完全走了樣兒。
「當然不可以。」柳如煙驚訝的說道,生死戰,那還了得?
沒有生死戰,不是決鬥,這有什麼意思,任道遠完全提不起興趣,可架不住柳如煙磨人。看著如煙,任道遠滿是寵溺之色,果然是孩子啊。其實他倒未想過,自己也不比如煙大多少。只是在夢境之中,除了道術之外,見過的比鬥,皆是慘烈無比,自然對這小孩子的玩藝沒什麼興趣。
太清府外五里,一座用青臺壘成的兩丈高臺,上面插著一根三丈高的大旗,黑色的底繡著金邊,中間一個碩上的紅字鬥,看上去倒有幾分氣勢。
臺下已經三三兩兩的彙集了不少人,最大的不過二十五、六歲,小的只有十歲左右,交頭結耳,一派悠閒之色,與旗上透出的那份威武,相去甚遠。
遠處走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收拾得乾淨利落,相貌不俗,與柳如煙不相上下。
「這不是柳家妹子嗎,今天又來給誰打氣?」那少女距離十歲之外,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張口說道。
「哼,我和表哥隨便看看,這武鬥臺不過是小孩子的玩藝罷了,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柳如煙同樣帶著不屑,似乎正眼都不想看她一眼。
原本無精打采的任道遠,看著這少女,倒來了興致,想來這位就是表妹口叫的顏如玉吧。快嘴的小表妹,說的最多的就是這位顏家小姐,兩人從小在太清府長大,家世差不多,年紀差不多,什麼都要比上一比。
兒時比識字,比父親、比家世、比哥哥。稍稍大了一點,比容貌、比穿著、比誰更受歡迎。
比來比去,反正就是不比武道。兩個丫頭都算極為聰明之人,可偏偏在武道之上,很不上心。兩人是同年,都是十六歲,卻都是人階下品的修為,在世家子弟之中,的確沒什麼好炫耀的。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裡,十五歲的人階中品,二十五歲的地階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