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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晌午過後,梅子絞著小手在那裡想心事。雖說嫁人後還是在一個村子裡,走回家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可她這幾天總是得刻意迴避見到家裡的人的,免得不吉利。明天就是回門的日子了,終於可以回家去看看孃親和朱桃阿秋了,不知道她們一切還好吧?
回門當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梅子心裡也有許多忐忑,首先最不安的就是孃親和朱桃她們對待蕭荊山是什麼態度,記得出嫁前自家妹子提起蕭荊山就撇嘴啊,而孃親以前提起蕭荊山也沒有什麼好語氣的啊。
其次不安的是這禮節問題,按說回門的時候新女婿總是要帶些禮物的,不知道蕭荊山這個在外多年的人知道嗎?萬一不知道的話,自己怎麼好意思提起呢?總不能巴巴地對人家說:喂,明天你要跟我回孃家,記得多準備點上門禮啊!
梅子有了心事,做起事來難免心不在焉。她正拿著刀切昨日個蕭荊山打獵帶回來的一隻兔子,想著切了醃起來放著慢慢吃,誰知這一走神,一刀下去切到了拇指,頓時血便流下來。
梅子趕緊用手將湧出的血抹去,細細一看嚇了一跳,拇指上開了一個口子,那血口子裂著又在流血,真真是嚇人。要在往日,梅子娘必然是讓梅子趕緊到大門後面的門栓上找些陳年舊積的細土敷上止血的,可是蕭荊山這裡一切嶄新,哪裡來的陳年細土呢!
她正急著,蕭荊山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她手上都是血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倒是吃了一驚,慌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問:“這是怎麼了?”
梅子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他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裹得又疼又火辣,那種火辣甚至掩蓋了大拇指上的傷口痛,她蹙著細眉,小聲地回說:“切肉時傷到手了。”說完這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笨啊!
蕭荊山看了下那傷口,便命令她不許動,他自己則是很快跑到屋子裡,拿了一些白布和一個小罐子出來,又迅速從罐子裡倒出來一些灰褐色的粉末捂在梅子的傷口上。
那粉末倒在自己拇指上後,開始還是隻覺得又麻又辣,片刻之後再看時,卻見到那灰褐色粉末混著血液已經凝在那裡了,而痛感也減輕了許多。
蕭荊山又扯了白布為她仔細地包裹起了拇指。梅子原本因為手上太痛倒沒在意其他的,如今手上痛楚漸漸消去,對於這個蹲在自己面前捉著自己的手認真包紮的男人就沒法忽視了。
他一隻大手牢牢捉住自己的小手,另一隻手則小心地用白布將自己的拇指綁緊。他是低著頭的,梅子透過眼睫毛只能看到他皺緊的眉毛,高挺的鼻樑,還有抿起的唇。梅子不禁想,其實細看,人家蕭荊山長得很有男子氣概的。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娶了自己,沒得是被那道疤痕害了吧。梅子在心裡自嘲了一番後,心裡又泛上點點甜蜜,這個男人的呼吸多麼沉穩,低著頭給自己包紮的神情多麼認真啊,能嫁給這樣一個男子自己應該知足的。
蕭荊山全然不知道梅子心中所想,仔細包紮好傷口,又給那白布榜上一個規整的結,這才抬頭說:“這些天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好的。”
他這一抬眸子,卻看到梅子正呆呆看著自己,他還以為梅子是疼得呆在那裡了,趕緊問:“怎麼,還在疼嗎?”
梅子慌忙搖頭:“沒有沒有,好多了,只是有些後怕。”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抽回時,卻彷彿感到一點若有所失。他的大手溫熱而有力,完全不同於自己的。
蕭荊山一聽這話,很是嚴肅地看著梅子:“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這次也就罷了,還不算嚴重。萬一以後哪天不小心,切下手指頭來,那時你才知道什麼叫害怕。”
梅子聽他說什麼切下手指頭,想起那血淋淋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的十根手指頭一起痛了起來,慌忙搖頭說:“怎麼會呢,我一直很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