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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三日,每日超度亡靈三千二百,只有三者不願去往殊勝淨土,便成就了我這天杖法器。”
李嗣衝並不接茬,雖然這次越王是真長臉了,連頭帶尾五月時間平亂臺、溫、處三州,十戰十克,大破反軍六萬餘人,堪稱弭患無形,獲首二萬五千級。
唯一值得詬病的就是於處州慶元縣聚集敵屍築京觀一事了。
原來是為這位上師造勢,就不知道是越王的意思還是那越王世子的意思了。
李嗣衝被卻吉洛追那一身華貴的行頭所吸引,但轉瞬之間便察覺到其身上竟無半點武者應有的氣象。
可不是四品什麼的神光內斂,深藏不露,自己早有這番感悟,可不會打眼。
這就是武道全廢了啊……
李嗣衝不由眉頭微皺,看著卻吉洛追,還是沒忍住問道:“上師,恕我直言,你這身子,怎麼好像和我淪落同等境地了?”
此言不是關切他的身體,而是擔心會不會影響今日給自己兒子的灌頂。
卻吉洛追不以為意,笑道:“身外之物,無常易變;革囊眾穢,爾來何為?”
他與越王世子陳祖炎的最初相識,便是因為灌頂之法,言說若是能勘見勝義灌頂的最高境界,便是會將一身修為,悉數灌頂給他。
(見第二卷 145章 彈指十二通玄)
也是出家人不打誑語,近段時日才兌現的。
李嗣衝聞言,眉頭更皺,要不是有求於他,真是死煩這出故弄玄虛的把戲。
卻吉洛追察言觀色,見李嗣衝面露憂色,便寬慰道:“灌頂一事,絕無妨礙。”
李嗣衝吃了顆定心丸,這才笑逐顏開,說道:“上師身份今非昔比,身邊怎麼連個知客都沒有?這毗雲寺的待客之道也未免太簡慢了些。”
卻吉洛追搖頭,“是我早到三日,與諸位法兄經辯,受益匪淺,如今處理完諸多事宜,今日,壇城已設,貢品完備,法座便在飛英塔中,專侯令郎一人。”
李嗣衝點頭笑道:“上師仁義無雙,真是叫我父子倆受寵若驚。”
這位如意蓮花上師不言,只一揚手,天杖輕輕拄地。
李嗣衝心有所感,猛然低頭,只見襁褓中孩子墨黑的膚色漸漸褪去,顯露出原本白皙細膩的面板。
一尊大黑主聖的寶相虛浮空中,兩人之間,七相不斷輪轉。
李嗣衝微微皺眉,將憂慮玩笑道:“上師你這也太猴急了,還沒成事呢,就先收了神通?”
卻吉洛追道:“傳言大黑天或是觀音菩薩化身,或是坐下藥叉,由來已久,據不可考,但總歸有些關聯,今日是觀音大士還庫之日,頗有加持,不用可惜了。”
說著,卻吉洛追一推手,大黑天便忽置於李嗣衝身後,伏身其上。
李嗣衝頓感無邊法力充斥全身,一切惡道苦楚皆盡獲釋。
非但不喜,更是心憂,“上師這是什麼意思?”
卻吉洛追道:“你那朋友,不是化外之人的對手,而我今日,旨在為令郎消除業障、增長福慧,無暇分心,不若借花獻佛,由你護法。”
李嗣衝語氣略帶不善道:“叫我去打架,安心把兒子扔給你?”
卻吉洛追道:“越王世子常說,自信者,不疑人。”
李嗣衝自然不會被他一句話打發,這邪門的密宗上師,極有可能是一位轉世幾次的“活佛”,委實難以全然信任。
萬一他給自己兒子灌頂到一半,感念這具被謫仙青垂的身體與他有緣呢?
那不是“去虎進狼”嗎?
卻吉洛追知道他的遲疑,又道:“既不信我,便信何肆施主吧。”
李嗣衝沉吟片刻,緩緩點頭。
“既如此,便有勞上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