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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默和蔣黎同樣冰冷地審視著顧島。
「浪跡出事了?」顧島問。
還是沒有人說話。
於是顧島點開郵箱。
果然,幾百封郵件瞬間跳了出來。
但顧島根本無需點進去,因為每封郵件的標題,都是翻來覆去相同的幾個字。與此同時,顧島訂閱的新聞也跳出頭條,同樣是相似的幾個關鍵詞:「浪跡創始人」、「不治之症」、「安樂死」。
「奇怪,難道我的號被盜了?」顧島想起方才李醫生的玩笑話。
他本該有所察覺的。
李醫生回他訊息向來很快。可這次,他先是發了一條,等了兩天沒有回覆,又發了一條,再等了兩天才終於打去一個電話。他從來沒有如此耐心又如此安心過。
可這唯一的一次,卻被俊哥一擊而中。
「都是真的。」顧島面寒如霜。
他沒有興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解釋自己其實已經改變了安樂死的念頭,更懶得解釋當初為什麼有這個想法。
漫長的靜默後,小野起身回房。
顧島猶豫片刻,緊跟了上去,可是在三樓房門前攔住小野的那一瞬間,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因為他拿不準小野此刻想的究竟是什麼。
她是怨他選擇安樂死,還是氣他有所隱瞞,亦或是,她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這個病……
「你讓我覺得可怕。」顧島遲疑之間,小野冷冷地開了口。
「可怕?」這個說法讓顧島意外。
「你太狠了。」小野憤怒地盯著顧島的眼睛,「你竟然對自己、對親生父親,都下得了手。」
親身父親?
顧島心中一沉,眯起眼:「什麼意思?」
「是,你今天才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所以我可以理解,你恨他、怨他,可即使當初你並不知道那是個誤會,你又為什麼一定要毀掉他的後半生?為什麼要這麼狠?為什麼?」
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小野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身體沿著房門慢慢往下滑,最後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奔潰了。
突如其來的一切,衝垮了小野的理智。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當前最擔心的明明是顧島的身體狀況,可說出口的,竟是這麼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顧島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只是推開小野對面通向露臺的落地窗,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
雨聲伴著雷聲,鋪面襲來。
看著顧島湮沒在黑暗中的背影,小野心頭湧起從未有過的孤獨。
她曾經以為,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瞭解顧島,也正是因為這份瞭解,她頭一回深沉地、確定地愛上一個人。
雖然從世俗的眼光來看,顧島和陸天純有許多相似之處,但其實除了世俗的評價之外,他們卻沒有太多共同點。一個只做得了人上人,一個卻能上能下悲憫眾生;一個遇善則善遇惡則惡,一個卻能在惡中開出向善之花。
只是這種差別,唯有當她自己穿過黑暗並且走出來的時候,才豁然清晰。
她想起那年加州校園。
顧島臨走前的一天上午,她鬼使神差地問他,下午能否幫個小忙。
當時她和宏觀經濟學教授親得如同孫女和奶奶,一次,她幫小老太太搬了好幾箱學術書籍回家,小老太太盯著維多利亞時代的大門,調皮地眨巴著眼睛說,自己一直打算在這裡掛一個手提小南瓜的骷髏新娘,旁邊吊兩個巨型黑色骷髏護衛,然後牆上爬滿蝙蝠和黑色花環,樹上再繞一圈蜘蛛網,這樣小孫子們就會吵著回來過萬聖節,散在世界各地的子女也就不得不回家了。
「可惜啊,我要是爬上去,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