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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常合理,甚至說,可能比土地的市場價格還高了些,因為這塊地根本沒人要。」
這下,廖律師徹底死了心。
他之前跑了好幾回,就查到這麼點東西,本想多藏一會兒,如果顧島開口讓他去查,他還能算作下一次的費用,可他的這點小心思到底是瞞不了顧島,只能全說了。
顧島拿著打火機在桌上翻跟頭,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門外隱約閃爍的人影。
「你之前說,那塊地是一個月前轉到陸天純名下的?」
廖律師點頭:「可能陸志明感覺到自己會出事?」
顧島不出聲。
馬蘭鎮……他心裡默唸。廖律師的回答,值他的律師費,卻依然沒能解答他真正的困惑。那塊地他去過,年年都去。因為母親總說,那裡「人間四月芳菲盡,河谷馬蘭始盛開」,她要葬在那兒。
可母親死於冬天,所以顧島去的時候,都是冬天。
至於馬蘭花開的樣子,他不在乎。
但陸志明為什麼要保這塊地?
廖律師也沒再說下去。
的確,如果真是因為陸志明感覺到了什麼,應該會轉移更值錢的財產給陸天純。
難道還有什麼別的被轉移的財產,只是自己沒發現?
廖律師陷入習慣性地自我反思中。
可這似乎也不可能。
陸志明大費周章,彎彎繞繞建了十幾個公司,才將馬蘭鎮的地神不知鬼不覺轉到陸天純名下。這麼隱蔽的手段都能被他查到,廖律師不相信還有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更何況,如果這整件事本就是由顧島一手策劃,那麼按顧島的雷霆手段,也絕不會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那既然沒有經濟利益,陸志明又到底想從這塊地中得到什麼呢?難道是某種念想、某種寄託?可對於一個歷經世事、知了天命的人而言,在明知自身難保的時候,還要孤注一擲地留住某種虛妄的念想和寄託,未免太荒唐可笑了吧。
廖律師正思忱著,卻見顧島把手裡的打火機一扔,打火機撞在門框外沿又彈到門上,原本就沒有完全合上的辦公室大門竟奇蹟般地向內開成九十度。
陸天純突然出現在門框中央,魂飛魄散。
廖律師也沒好到哪裡去,匪夷所思地回想剛才那一幕,安安靜靜地,那小子怎麼就能發現陸天純在門口偷聽,他又是怎麼投出的那麼精準詭異的弧度。
「既然你也聽到了,說說你的想法。」顧島懶洋洋地靠著椅背。
可他話音未落,陸天純便「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顧總,求您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內,我一定把投資款全部籌齊。」
什麼尊嚴、骨氣,在現實面前,陸天純唯一的出路就是活下去。
昨天清晨,陸天純剛落地北京,就被兩個穿制服的人帶下飛機,一路開車去紀委,問的全是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問題,什麼高考的時候多少分,這個叫華兵的人認不認識,屯予的投資人都有哪些……他原以為最近抓的厲害,憑老爹的能耐和人緣,頂多問兩句話,意思意思就好了。卻沒想到,剛問完話,老爹的人影沒見著半個,屯予的副總經理就給他連打了七八個電話,全是投資人要求撤資的。
他這才意識到,老爹出事了,出大事了。
可儘管屯予撤資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整整一天,陸天純只想著浪跡投資這一件事。
因為他原本就不稀罕屯予背後那些靠著石油煤礦房地產發達的老頭子們。他們嘴上口口聲聲說要與時俱進,在網際網路浪潮中開出第二春,其實私底下連微信都用不利索。他知道,那些老頭子願意投屯予,全是看在老爹的面子上,為此他一直憋著一股氣,先讓你們做會兒墊腳石,等本公子自己能飛了,你們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