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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不知明兄可還記得攀巖之時,受到白隼攻擊的事麼?”
明鬥說道:“那兒靠近鷹巢,鳥兒護窩,不免攻擊來者。”
“非也。”衝大師徐徐搖頭,“我看那隻白隼,舉動大有章法,今天下午,它又在我們上方盤旋,我疑心它受了支使,窺探我等動靜。”
明鬥“嗤”了一聲,冷笑說:“馴鷹之術誠然有之,但縱是家鷹,馴服也要數月光景。那隻白隼兇悍無比,乃是少有的異種,大夥兒上島不過五天,我才不信它會向人低頭。”
“明兄恕我直言。”衝大師嘆了一口氣,“上島以來,你我屢屢失算,對手才智高明,實在不容小看。”
“才智再高明,也抵不過一個‘餓’字。”明鬥拂袖轉身,向衝大師冷笑,“大和尚,那本拳經你看得如何?”
衝大師笑道:“草草閱過,不曾深究。”
明鬥“哼”了一聲,說道:“你可不要弄鬼,拳經由你保管,不過權宜之計。上了岸,必須抄寫四份,大家一人一份。”
“好說,好說。”衝大師笑道,“明兄信不過貧僧,不如將拳經撕成三份,明兄、我與竺老弟一人一份如何?”
“如此最好。”明鬥一甩手,“回去以後,馬上照辦。”說完轉身就走,衝大師佇立月下,站立時許,忽如鬼魅一般,輕飄飄走向林子。
三人待他去遠,才敢大口出氣。葉靈蘇看了樂之揚一眼,心中後怕,也暗暗佩服:這小子平時莽莽撞撞,緊要關頭倒也沉得住氣。忽聽樂之揚笑道:“明鬥又上當了。”
葉靈蘇好奇問:“怎麼上當了?”樂之揚說:“賊禿驢肯將拳經一分為三,一定早已將拳經通讀背熟,明鬥拿到三分之一,怕是全無用處。”
“這才多少時候?”葉靈蘇大為不信,“賊禿驢又要造船,又要準備給養,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怎麼能將拳經背熟?”
樂之揚笑而不語,席應真卻嘆道:“葉姑娘,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世上倒也是有的。”葉靈蘇將信將疑:“若能過目不忘,《天機神工圖》豈不也背熟了?”
“那不一定。”席應真慢慢說道,“一來《天機神工圖》博大精深,通讀一遍也要十天半月;二來和尚得到那圖,志得意滿,未曾想到會被我們奪走。”
三人一面說,一面來到礁石之前,翻過船身,搬入給養。樂、葉二人搬著木船,順著礁石間的小道下至海邊。葉靈蘇在船上等候,樂之揚揹著席應真下了礁石、跳到船上,少女這才搖動木槳,徐徐向海裡劃去。
劃了半個時辰,樂之揚換過葉靈蘇。這麼輪流划船,不覺東方乳白,舉目望去,無雙島已在天邊,只剩下了一個模糊蒼涼的影子,旭日照海,碧浪湧金,波濤上下起伏,洋洋然有如碧山翠城。
葉靈蘇清點給養,竹筒、樹幹裡全是淡水,用荷葉密密封存。葉靈蘇喝了一口淡水,清涼之意直透丹田,一想到那四個惡人勞心費力,白白便宜自己,她的心裡便覺說不出的痛快。
忽聽天上唳叫,抬眼看去,飛雪精神抖擻,正在上方盤旋。樂之揚揮舞玉笛,飛雪從天而降,落在船頭,凝目看來。
樂之揚原本擔心白隼不會遠離故島,不想它忠心耿耿、始終相隨,心中不勝欣慰,取了烤肉讓它飽餐。白隼吃飽,閉眼假寐,席應真望著此鷹,忽地問道:“葉姑娘,東島養鷹多少年啦?”
葉靈蘇想了想,說道:“我家來東島之前,島上就在養鷹了。”
“那就是了。”席應真若有所悟,“釋家養鷹一定由來已久,這白隼應是守護古墓入口的神獸。這隻海東青進退攻擊,暗合武學要旨,應是它的先輩受過釋家的調教,而後代代相因,成為天賦本能。照我猜想,早年墓中的鷹隼應該不止一隻,後來日漸凋零,只剩下了這一根獨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