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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我去與父親、母親說一聲。”
房間裡亮著燈光,聽見門響,屋中的兩個人都看向她,玉芬翹著指頭在嗑瓜子,看著她“噗”地一聲將瓜子殼吐得老遠,“喲,蔡大小姐回來了,你給關媽媽洗腳按摩還按出癮來了,一天比一天回來的晚,你倒是心寬,那張臉啊,想端著就端著,想放下就放下,比窯子裡做皮貨生意的人還想得開。”做在她旁邊繡鞋墊兒的秀清一臉為難地拽著她的胳臂,小聲地說,“你別胡說了。”
蔡小元冷著臉,完全不理會她們,琢磨著今天有些異樣的表現。
她有一種怪癖,像是潔癖,又不太一樣。上學的時候住校,一天夜裡起來上廁所,洗手間一個水龍頭半開著,嘩啦啦地空流著水,她沒有直接去關,而是拿了衛生紙包住開關才把水龍天關上。她覺得沒關好水龍頭的那個人很髒,從頭到尾、從內到外地髒,她不想和那個人有任何接觸,間接接觸也不行,她知道這樣想很不科學,也太過誇張,但是她忍不住。
每天給關媽媽按完了腳,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洗手,洗的累了才罷手,不然,她甚至無法平心靜氣地用手去摸自己的臉,她會忍不住對自己的手產生厭惡感。魏長林的懺悔,真的讓她驚喜又激動,她像是在陰霾裡終於盼到了陽光,忍不住地欣喜和委屈,以前對他的碰觸產生的反感不適,全部換成了發自內心的眷念,不能不說,確實異樣。
魏長峰說她蠢,她知道他的意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也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要輕易地將自己的信賴交付他人,可是,她也許真的太需要一個人將她從深淵裡拉出來了。在魏公館,她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恐慌:羊皮功法她一有空閒就在參悟,可是條件有限,她連靜下心來認真體悟的時間和地點都沒有,周圍稍有異動,她就忍不住心驚肉跳,惶然失措;心中不安逸,那些玄妙的文字給她的感覺,總像是隔了一層東西,讓她不得其門而入,她內心的焦急恐慌可想而知。
敲門聲突兀地響起,蔡小元嚇了一跳,心臟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耳朵裡嗡嗡作響,她不自禁地自我厭惡,為什麼會這樣,這樣的自己如何讓自己認同。她突然不想苟且偷生了,為了一點生機,像一跳爬蟲一樣戰戰兢兢地看所有人的臉色,揣摩所有人的心思,她真的厭煩了。
玉芬撇著嘴、拉著臉道:“小元,二少爺找你。”蔡小元走出門,魏長林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聽到聲音轉過來看她,“咦,讓你收拾的東西呢?”她輕聲說:“沒什麼可收拾的。”他摸摸她的腦袋,“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離開。你拿著行李在我的房間住一宿吧。”她沉吟片刻,“我和同寢的兩位姐姐關係不錯,最後一晚,我想留下來跟她們說說話。”魏長林清朗的嗓音裡帶著一點釋然,“隨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點選率神馬的 我真的死心了 就當是寫給自己看的啦
☆、新的希望
夜闌人不靜,三個人的房間裡,有兩個人在說悄悄話;男子的咆哮聲,女人的哭聲,還有“奇裡哐啷”砸東西的聲音,從主樓的方向若有還無地傳來。
玉芬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我今天非打死這個掃把星不可。”“噔噔噔”地腳步聲怒氣衝衝地向蔡小元的床鋪走來,蚊帳掀開,玉芬一出手就往蔡小元的臉上抓去,沒等抓著,心口就猛地捱了一腳,冷冷地聲音傳出來,“最後一個晚上,你不要鬧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秀清一反喜歡勸架的風格,掌著燈將地上呻吟的玉芬扶起來,溫和的聲音裡帶了強硬和冷漠,“小元,住一個屋子這麼久,怎麼也該有了點交情,你何必下這麼重的手。”平淡無奇的聲音打斷了她,“交情?哼,也許還真有些背後使絆子、下陰招的交情,說起來,二位對我如此關照,我還真沒好好回報過兩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