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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來道：&ldo;進來。&rdo;
&ldo;鬱總……&rdo;護士端著託盤，上面有七八種不同的藥瓶，與已經按劑量分好的十二顆藥丸，遞上去，&ldo;這是您今天早上的藥。&rdo;
鬱景來就著水，一仰而盡。
自始至終，他頭都沒回，一直望著窗外。
&ldo;鬱總……&rdo;護士送完藥，卻沒走，&ldo;醫生讓我問問您，今天程先生又給您準備了飯菜，現在已經送到了門口。您看……&rdo;
鬱景來沉默，半晌才輕聲道：&ldo;打回去吧。&rdo;
&ldo;鬱總……&rdo;護士似乎想爭取一下，&ldo;這都快一個月了。程先生每天一日三餐地給您送飯，您真的不嘗一下嗎？&rdo;
鬱景來回頭瞥了她一眼。
只一眼，護士便低了頭，道歉：&ldo;對不起，鬱先生，我越距了。&rdo;
鬱景來道：&ldo;下去吧。&rdo;
護士端著託盤，悄無聲息下去了。
鬱景來繼續看著那個方向。
那裡是個民居，小兩層，是附近農戶自住的。門口有一大片水塘，這個季節被凍成了鏡面般的冰層。
程緣似乎在打掃衛生。
這一帶風景好，但人煙少，除了這一大片莊園似的療養院，便只剩稀稀落落的幾家農戶，也只老人和孩子在住。
也不知道小緣怎麼做到的。
第二天下午，他就在離這裡最近的一家農戶安家了。每日去附近農田買來食材，一日三餐定時定點地做飯送過來。
接連被拒也沒停。
他給小緣經紀人打過電話，才知道這孩子把接下來半年的工作都給推了，還讓經紀人別給他接片了，為此還得罪了圈裡不少導演。
他看著下頭臉都瘦尖了的人，嘆氣。
真是個傻孩子。
快到中午了。
小緣買了鮮魚回來，端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收拾魚，剛剛破腹去鱗，沒來得及下鍋。忽然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去了。
連魚都沒來得及放回屋。
今天中午。
程緣頭一次沒有送飯過來。
鬱景來站在窗邊盯了三個小時，沒看見程緣人，也沒等到飯菜。他皺眉，找來司機：&ldo;去看看小緣回來沒有。&rdo;
司機很快回來了：&ldo;聽程先生的鄰居說，程先生從上午十點鐘出去就沒回來了。&rdo;
鬱景來沉吟。
不對勁。
小緣沒工作，怎麼會離開這麼久。
他尚在思索，蔡助理的電話就打過來了：&ldo;鬱總，程先生出事了。&rdo;
鬱景來聲音一沉：&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程先生又被爆出了同性戀緋聞。&rdo;
鬱景來一怔。
緋聞？
自從上次小緣因為網上黑照的事後，他就和幾大媒體打過招呼，有關於小緣的新聞，都要他這邊審核才能發。
今兒個，怎麼就又弄出一個同性緋聞了……
鬱景來挑眉：&ldo;什麼情況。&rdo;
蔡助理聲音有些尷尬：&ldo;我打過電話問過那家媒體。他們說……他們說，以為您已經不包養程先生了，就就就把新聞發出去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