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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知有沒有的遺書。剛準備翻,不料門口忽然起了一陣騷動。原來是正和唐家二老交談的謝縉,方才得知了謝雲琦的死訊,登時悲從中來。於是顧不得什麼禮數,便丟下客人,急急到也到這裡瞧個究竟。還未走近,他就痛哭不止,幾近昏厥。雖然用手撐著門框,周圍還有年輕力壯的小廝攙扶著,然而畢竟是年紀大了,哪裡受得了這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刺激,一口氣沒接上來,險些出了人命。唐凌一見,連忙奔過去,輕輕地用手撫著謝縉的脊背幫其順氣,這才使得他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又有驚無險的轉了回來。
“謝伯伯,您好些了麼?”唐凌擔心的開口問道。
謝縉就像沒聽到唐凌在說什麼似的,渾濁的老淚順著他蒼老的臉龐滑落下去,聲音也模糊不清:“我的女兒啊,你和你娘都這樣走了,叫我一個怎麼活下去啊……”
唐凌聽到這句話之後,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搞了半天謝雲琦並非是謝縉撿來的,而的的確確是謝縉的親生女兒。看此情景,似乎謝雲琛和謝雲琦同父異母,這也難怪這對兄妹倆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了。這麼一想,唐凌便將這謝府之人的關係猜出了大概,她不敢多想,連忙對著呆立一旁的小廝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謝伯伯已經傷心欲絕,經不起打擊了,你們還不快些將謝伯伯扶到臥室裡去好生休息?”
那幾個小廝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攙扶著謝縉走了。
蓉兒仍舊一個人跪在謝雲琦的屋內,一個人待著眼兒發怔。唐凌也不去管她,只是細細的在屋內去尋找那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所謂遺書。她將謝雲琦的衣櫃書櫃搜檢了個遍,又將床上被褥被罩之類盡皆掀開,還把謝雲琦書桌下的抽屜也給檢查了一道,雖然沒發現什麼遺書,倒是發現一張寫著食譜的紙。
那張紙邊緣已經被磨損,邊角捲起泛黃,由此可見年代之久遠。那紙張的一角,隱約可見方方正正的“本草綱目”四個字,只是由於磨損的太厲害了,那個“綱目”二字有些模糊不清,“本草”二字倒還稍微清晰些。
“取兔肉,拌芹菜,可保發色濃密潤澤……”
唐凌下意識的將這句話念了出來,還未來得及有過多反應,只聽得門口處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兔肉炒芹菜,實則會導致明顯脫髮!”隨著這話音落地,謝雲琛邁步走入,他的手中端了一盤剛炒好的兔肉芹菜,目光沉沉的掃向蓉兒。林如畫寸步不離,緊緊跟了進來。
蓉兒被他這目光嚇得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她下意識的轉移了視線,低著頭,不敢見人。
謝雲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手腕一動,那盤菜“譁”的一聲全部都摔在蓉兒面前。那精緻的瓷盤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一股飯菜的香味逐漸在這屋內漫延開來。他挑眉,走到唐凌身邊,將她手中的紙片取走,隨即將目光對準蓉兒:“你自己偽造了一份《本草綱目》書頁,在此矇騙小姐上當。你知她素來看重外表,特意將這張寫著‘保養頭髮’的紙片丟在小姐看得到的地方,讓她掉入了你早已設計好的陷阱裡。小姐頭髮沒了,自然萬念俱灰,便起了尋死的念頭。”
蓉兒額前汗如雨下,兀自嘴硬,試圖為自己背水一戰:“大人怎知是小婢寫的這紙片?”
謝雲琛從袖子裡掏出一份臨帖,丟在蓉兒面前:“即使你再怎麼模仿,自己寫字的骨法,終究還會帶出來。”
唐凌見謝雲琦的真正死法居然是這樣,不由得扼腕嘆息,唏噓不已。她卻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便搶先開口問道:“蓉兒害死謝小姐,目的是什麼?”
林如畫冷哼了一聲,那張傾國傾城的美麗容顏上寫滿了不屑之意:“雲琛在審案,似乎還輪不到外人置喙罷。”
唐凌被林如畫這一番帶刺兒的話堵得微有惱意,她撇開目光,眼不見心不煩。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