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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回報以溫柔的微笑:“多謝大伯母的關心與提醒。”
然而,朱氏的眉頭漸漸緊鎖。她心中不解,明明自己說了這麼多貼心的話,為何沈煙卻無動於衷?
按照常理,這時候對方不應該是感激涕零,傾訴一番苦水,好博得更多的同情嗎?
她眯起眼,仔細觀察著沈煙。只見沈煙身穿長裙,亭亭玉立,本就秀麗的面容,如今少了些許銳氣,更添了幾分溫婉與端莊,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風範。她的氣質,竟與霖哥兒有著微妙的相似之處,尤其是那雙眼睛,即便含笑,也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這才短短几日,怎麼感覺沈煙整個人都彷彿變了模樣?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先回去了。”宋瀾似乎是不想再聽母親絮叨,對翊哥兒點了點頭,臉色有些沉鬱。
“娘,我們回家吧。”
朱氏心中依舊存著疑問,不太甘心就此離去。
“煙煙,大嬸子這些日子在想做些繡花手帕的生意,你是從城裡來的,見識多,得空了能教教我嗎?”
沈煙輕聲回答:“大嬸子,這個恐怕我幫不上忙了。家裡事情繁多,每天天不亮,娘和我夫君就得下地勞作,我得負責家務,洗衣做飯,還得抽時間去割豬草。因為我的一時糊塗欠下的債還未還清,我哪有臉面閒著呢。”
“你可能不知道,雖說相公的同學幫我們暫時渡過了難關,但也強調了必須在三個月內償還清楚,否則我們這房子土地都要被收走。相公每日勞作歸來,還得熬夜抄寫書籍,我看著就心疼。”
宋瀾聽了這話,嘴巴微微張開,手中握著的銀兩被不自覺地捏得更緊。他暗自發誓,必須要找機會再偷偷給霖哥兒送去一些錢,儘管自己手中的錢遠遠不夠,或許還得私下裡再多接些活計。
朱氏越聽,眉頭皺得更深。她隱約感到沈煙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擺佈的女子了。
怎麼回事,她怎麼好像忽然變得精明起來?
這麼一個向來自私的人,也會開始心疼自己的男人了?
慢著,難道說……她和霖哥兒……已經成了親?
“哎呀,大嬸子,你借我家的板車什麼時候能還呢?相公每天揹著那麼重的草料回來,肩膀都被勒出了血痕,我實在不忍心。你說大伯進城找活幹了,地裡的事情應該已經忙完了,對吧?”
“不然我過去把板車推回來?”
板車?什麼板車?
宋瀾心頭的困惑如潮水般湧來,家中何時有過板車這樣的物件?他心中充滿了疑慮,這家裡,哪有半點板車的影子?
朱氏的面色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剎那間陰沉下來,嘴角勉強擠出的一抹笑容顯得僵硬而扭曲,彷彿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流,她的請求是單純的延緩還是別有所圖,讓人不禁疑竇叢生。
沈煙的眼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芒,那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她決意不讓此事再度拖延,溫柔卻堅決地說道:“大嬸孃,若是家中確實沒有迫切需要,就請先把借用的車推送回來吧。我夫君的肩傷至今未能痊癒,面板幾近磨爛,他雖然尊敬長輩而不急於索回,但作為長輩,對待晚輩總該有些許體恤之心,不是嗎?”
她的話語中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嚴厲,沈煙雖然向來不是個逆來順受之人,朱氏卻總能用她的花言巧語掩飾一切。自沈煙嫁入宋家以來,朱氏一直扮演著和藹大嬸的形象,而今日,這層面具終於被無情地揭開,露出了底下真實的稜角。
面對沈煙的質詢,朱氏心中怒火騰騰而起,平日裡溫順乖巧的沈煙竟然敢出言頂撞,這口氣她如何能忍?
“沈煙,你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是要指責我和你大伯貪圖你家的小便宜嗎?去問問你的婆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