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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
盛驍居高臨下，教育道：&ldo;以後給我老實點，聽清楚了嗎?沒聽清楚我不介意再罵你一次，多難聽的話我都說得出口。&rdo;
被壓制的人懊惱般地甩了甩頭，表示死不悔改。
他的怒氣未消，但是真的精疲力盡了，他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這間其貌不揚的小公寓裡能有美人如斯，必定是個龍潭虎穴，他應當喝點高糖的功能飲料養精蓄銳再來闖，而不是像春遊一般信馬由韁至此，順便伸手採花一朵。
牆倒屋塌，大勢已去。
太遲了，他明白得太遲了。
盛驍要摁住他愈發輕鬆：&ldo;在我這兒一二三四的，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幹嘛的?啊?&rdo;
沈俊彬啞著嗓子道：&ldo;你以前是幹嘛的?&rdo;
&ldo;……&rdo;盛驍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標誌性事件來。
不過這是一句狠話，是雙方短兵相接時互放的煙霧丨彈，怎麼會有人探尋這種話的真實性?這時候沈俊彬應該說一句&ldo;今天你動了我，明天我動你全家&rdo;云云，讓他有所忌憚才對啊。
臭小子真的一點兒都不會打架，盛驍欺負他都欺負得索然無味。
&ldo;你管我幹嘛的?&rdo;盛驍還是盡心盡責地騰出一隻手來，不輕不重地一下下拍在他的臉上，&ldo;我罵你是為了讓你知道，你剛會喊&l;媽&r;的時候，我已經會罵娘了，你才會跑步的時候，我已經打了一條街的小孩了。在店裡我讓著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看了笑話，這裡是我家，關起門來你一點兒優勢都沒有，別太囂張。記住了嗎?&rdo;
或許恥辱不在於遭受的力道大小，而是姿態。盛驍下手拍得不重，只是想羞羞他，挫挫他的銳氣，並不是真的想扇他巴掌，但手背拍過的地方，那人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沈俊彬發出壓抑的吼聲：&ldo;放開!&rdo;
&ldo;放開可以。你最好心裡有點數，我能摁你一次就能摁你第二次。&rdo;盛驍早過了一言不合拳腳相見的年紀，許久沒跟人動過手了，一戰告捷本能地有所膨脹，嗤了一聲，&ldo;就你這樣，還想上我?&rdo;
狠話都是廢話，他說完沒得什麼好處，但就是感覺通體舒暢。誰讓這小子整天跟他橫鼻子豎眼睛的，賊囂張來著?
其實他還有一句&ldo;你求著我上你我還要考慮考慮&rdo;更能折辱人，但想了想最終沒說。倒不是他桌子被掀的氣頭已經過去，而是做人留一線較好，萬一沈俊彬背景真的硬，明天直接發配他去掃廁所，多麼尷尬。
他打算收手，卻感覺身下掙扎的力量先一步突然消失‐‐
沈俊彬哭了。
盛驍：&ldo;……&rdo;
沈俊彬沒有哭出聲，眼淚也沒流出眼眶。
可能流出來了吧，只是流也該是流向沙發扶手那一側，以盛驍的角度看不到。
他只看到沈俊彬直挺的鼻樑蒙了一層桃色的薄霧，從鼻尖一直染進眼底，挫敗地看向地面。
不可思議。
沈俊彬這麼大的人還會哭?他還沒真動手呢。
&ldo;是我弄傷他了嗎?&rdo;盛驍鬆開了手，心想著。
除了故意挑釁的那句之外，他好像沒說什麼重話吧?哪個男人打起架來還能顧得上氣度，佔了上風能忍住不說兩句便宜話呢?
他們認識得雖早，但中間的大段都是空白，僅憑印象和記憶如斷藕拉出的絲般繫住時空的兩端。沈俊彬總是把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