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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ldo;啊什麼你啊？&rdo;

羅戰：&ldo;什、什、什麼啊？&rdo;

程宇：&ldo;你說什麼啊，一頭蒜裝什麼水仙花啊？盯梢跟著我的人不是你啊？！&rdo;

羅戰沒吃到羊肉，咬了一嘴毛，心有不甘，迅速倒打一耙：&ldo;我說程警官，您跟我說話，別老跟您在局子裡審犯人似的，成不成啊？您看我現在已經改造釋放了，我已經是個正正經經遵紀守法的公民了！&rdo;

程宇歪著頭看他：&ldo;不想被審就老實交待啊！&rdo;

羅戰訕笑：&ldo;哎呦我，我也沒別的意思，我沒想跟蹤你，我就是，我這不是想找你，但是沒機會靠近你麼……&rdo;

程宇冷笑：&ldo;羅戰你膽兒夠肥的啊你？你還敢跟蹤警察？你都跟到我家裡來了！&rdo;

他程宇是誰啊？正經是刑偵口的科班出身的警隊精英，偵查和反偵查技術都是一套一套的，就羅戰那傻不愣登在他屁股後邊尾隨徘徊，程宇身後帶了這麼一個大尾巴，自己能不知道麼？他要是連這大尾巴都覺察不出來，他就甭當警察了。

羅戰一看事情敗露，下不來臺，下不來乾脆就不下臺了，厚著臉皮蹭過去，一邊撓頭一邊拿肩膀拱了程宇幾下，徹底地開始耍無賴。

程宇用眼角瞥著羅戰，心裡也在合計。他估摸羅戰可能因為是個刑滿釋放的社會閒散人員，想跟警察口的人搞好關係，拿自己當個人脈，所以拼命地巴結。

亦或者，其實還是為了當年那件事，羅戰心裡一直惦記著，想報恩。

程宇知道羅戰也不是個不可救藥的壞人，以前犯過事兒，但是在道上的風評還不錯，對朋友挺仗義的，所以也就沒介意對方這麼膩歪地蹭上來。做警察的，成天就是跟道上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這號人程宇見識得多了。

程宇眨眨微微泛紅的眼，搓了搓臉。

羅戰一看，連忙說：&ldo;程警官，我打擾你休息了吧？&rdo;

&ldo;哼……&rdo;程宇心想，你丫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值完夜班歇一天假！

&ldo;我本來沒想打攪你麼，我這不是，就想扒窗戶往裡瞧一眼是不是你，結果被女便衣抓現行了麼！&rdo;

&ldo;該！&rdo;程宇冷哼。

羅戰就喜歡看程宇那愛搭不理的小樣兒。他覺得自己目前這種心態，就是明明白白地尋找各種機會犯賤！他又陪笑臉道：&ldo;程警官今兒歇一整天？那，那今兒晚上，有沒有空跟哥們兒……&rdo;

&ldo;說吧，哪兒吃啊？&rdo;程宇抬起眼皮子，嘴角勾出慵慵懶懶的弧度，讓羅戰瞬間驚艷得心跳慢了半拍。

羅戰緊張得都有些結巴了，連忙說：&ldo;那、那、那好，就、就、就後海邊上的砂鍋居唄，咱老北京菜，離你這兒也近便？&rdo;

&ldo;成。&rdo;程宇答應得乾脆利索。

羅戰樂得直搓手指：&ldo;那我晚上開車來接你！你先睡著，睡到晚上7點我來找你！&rdo;

不就是吃頓飯麼，程宇那時候心想，讓羅戰請一頓，這人也就踏實了，省得整天忙前忙後地搞跟蹤，瞎折騰！

第4章 第一次約會 …

羅戰認為，這也算是他跟程宇的第一次約會吧。

他激動得回家又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白色緊身t恤和休閒褲，臉上的胡茬仔仔細細修理掉，身上噴了些古龍水。他這人一向注重形象和生活品質，別看以前是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