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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戚行初點點頭,又問:“會用它了嗎?”
子昕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指什麼,提到電腦,他的語調就變得輕快起來:“應該可以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是一種簡易的280系列微型機,它……”
羅子昕一頓,突然說不下去了,不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透過自己手臂間的縫隙看到了戚行初的側臉,對方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微微皺著眉,對於羅子昕來說,別人對這類話題露出興致缺缺的反應,在他十幾年的歲月中實在是太常見了,他的神情頓時萎靡下來,向來不善跟人打交道,這時候只以為戚行初和其他人一樣不感興趣,甚至可能根本聽不懂,便訥訥地閉了嘴。
兩人一副狼狽的樣子來到戚家,開門的是一名中年美婦,行初是米籍華裔,他的家庭在很久以前就遷居米國,現如今恰逢清明,而環江鎮據說是他的三外公過世的地方,戚媽媽這才回國掃墓,往年行初都是隨父親留在米國的,這次卻硬是跟了過來,和母親暫住在一個舅舅家。
這麼做具體為何,恐怕也只有戚行初心裡最清楚。他向自家母親說明了子昕的情況,婦人聽得連連驚呼,不住地在兩人身上反覆詢問有沒有受傷,這讓羅子昕有些不好意思。
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回去的,但是戚行初卻強硬地把人扣下來,直接說第二天送他上學。羅子昕性格溫軟,辯不過他,便向戚媽媽借了電話,往家裡說明情況。
羅輝在電話那頭很是為男孩的腳傷著急,畢竟他自己就是因為受了外傷而耽擱掉的,父子倆一個樣,都不是那種厚得下臉皮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執意借車把子昕接回家,但是戚行初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人,還沒搞清楚現在羅子昕的具體狀況,又怎麼可能輕易把人放走,見雙方僵持不下,索性奪過電話直接掛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難道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這下羅子昕更愧疚了,只能老老實實地聽由對方指揮,叫他洗澡就洗澡,叫他睡覺就睡覺。
因為是寄住在親戚家,已經沒有更多的房間,所以兩人湊活著擠在一起過夜。羅子昕稀裡糊塗地把自己洗乾淨,換上戚行初的睡衣,手長腳長的,他只能把袖子捲起來,行初倒了一杯熱牛奶給他,然後翻出藥酒,讓男孩坐在床上,自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對方的左腳託在手裡觀察,伸出兩根手指捏了捏傷處,腳的主人頓時往後縮去,被他牢牢捉著。
“還好,沒骨折。”戚行初往掌心倒了點藥,在男孩的倒抽冷氣聲中,慢吞吞地揉起來,而他的思緒卻已經飄遠了。
他還清晰地記得,上一世,武裝直升機的轟鳴聲盤旋在城市的天空之上,向一棟老舊的居民大樓快速地集結,那是一個城市的冬季,剛剛下完大雪,滿地銀白,直升機降落時帶起的氣旋揚起人們各色的頭髮,地面上是全副武裝的裝步戰車,真槍實彈計程車兵穿越街巷,包圍了整棟大樓,裡面所有不明真相的居民都在頃刻間被控制住。
當軍隊闖入那個男人藏身的房間裡時,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所指向的,是一個已經完全失去行走能力的人。他靜靜地坐在一張木質椅子上,左腳踝因嚴重的關節炎幾近潰爛,面前是熒熒閃爍的電腦顯示屏,人已經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瘦得脫了形。
當時這個人的面上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飽含了神經質、決絕、瘋狂和令世人恐懼的鬼才,他在所有人驚懼的目光下,放在鍵盤上的手敲了一個鍵,窗外盤旋的直升機就當場失控,沒頭蒼蠅般互相攻擊,或者直接相撞在一起,在空中爆出激烈的巨響和火光。
他還記得軍官扭曲著臉大喊“快控制他”,那些虎狼一樣的軍人們把毫無反抗之力的惡魔從椅子上拖下來,反銬住雙手,男人木著臉,眼神卻像洪荒兇獸,在被套上頭罩前,他透過人群看向自己,乾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