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期07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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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被同類咬而受傷,也不是因為不小心劃到石頭和荊棘而受傷——
那銀則身上的傷究竟哪裡來的?
言袖很納悶,因為憑對方的實力,獸世還真沒有什麼能傷到他,除非許多強悍的獸人一起來,倒有可能讓銀則不得不暫避。
他傷的地方都是靠近尾巴尖兒,哪有受傷這麼規律的,整整齊齊全在尾巴尖上?
言袖坐在山洞裡,盯著他那截黑澤明潤的尾巴看。
蛇類的感知本就敏銳,更何況言袖的視線直勾勾的,要忽視都不容易。銀則的尾巴本來在慢悠悠舒捲,然後慢慢的不動了。
言袖察覺那截尾巴不動了,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幽紅的蛇眸。
對視幾秒,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低下頭繼續擺弄手裡的樹枝。等銀則視線移開,她又盯著他尾巴看。
如此反覆幾回,言袖聽見頭頂傳來黑蛇獸人冰涼好聽的嗓音,“怎麼?”他的聲音很低,儘管很好聽,卻不常開口,更不經常與她搭話。即便是主動的詢問,也透露著一點漠無情緒的死氣沉沉。
他主動說話了,言袖心知這是個好時機,她一雙軟白纖細的手擺弄著樹枝,旁敲側擊地問:“你經常遇見求偶嗎?”
會不會真是小蛇們咬的傷?
聽見她的問話,銀則一雙蛇瞳冷冰冰地停在她身上,注視她幾秒以後,他垂下眼瞼,美人蛇漂亮的睫毛搭在那對危險豎瞳之上,他答:“還好。”
言袖本以為他會說很少,沒想到他說還好——她不禁追問:“很多次?”
“有幾次。”銀則漠不關心。
言袖不說話了。
她想這玩意兒也不會是小蛇搞的吧,今天所見的雌蛇,比起銀則的個頭小了太多,即便她的尖牙有毒,也不至於傷到銀則那麼嚴重。而且就今天所見的情況,雌蛇分明連他的蛇身都碰不到。
她陷入思考,發了半天呆。
銀則也不再開口。
山洞裡一時靜謐下來。
對銀則來說,她只不過是暫住的麻煩精,最多算個合租室友關係,言袖很有自知之明,沒有詢問他受傷問題。反正以她聰明的社牛腦袋瓜,遲早能推理出來。
只是言袖都沒想到這個迷題破解得這麼快。
一晃言袖已經在山洞住了月餘,和銀則的合租室友關係也變得越發順滑,她甚至有點沉迷這樣的日子,有吃有喝有的玩,森林裡每天景色都不重樣。跟著銀則可以走遍叢林。最重要的是沒有危險。
沒有危險!
這是獸世該有的悠閒嗎?!
不,這不是,都歸功於她有個好室友。
言袖非常知足感恩,承擔起了養蛇蛇的義務,每天都高高興興展示廚藝,雖然蛇蛇不會有太多表情,但言袖已經學會透過他瞳孔的收縮和舒張,以及尾巴尖尖的動作,判斷他喜歡與否。
雖然聽說蛇蛇最喜歡被人摸頭部,但言袖倒是還沒有膽子去摸紅瞳獸人的發頂。
言袖也好奇他會不會對同類出手,於是某次在看見一條獸類蛇時,試探問可不可以吃蛇,沒想到銀則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言袖還沒反應過來,那條蛇已經被獸人的蛇尾捲過來,丟在她面前。
言袖:“……”
好,看來銀則並沒有那種‘不殺同類’的情懷。
所以他對雌蛇獸人的糾纏,大約就出於一種懶得搭理的情緒,畢竟無動於衷,雌性就懂了。
那他的傷,的確不會是因為這些造成的……
兩人回到洞穴的時候,言袖聞到一陣血腥氣,她有些疑惑,捕獵的時候並沒有放獵物的血。
她低頭瞧見地面上沾染血跡,蛇尾遊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