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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零站在傾心身後,默默地看了她很久。
為了存留在他心中的一個遠大的夢想,他一直刻意地認真學習漢文化,因此比任何準噶爾男子都知道,失去貞潔對一個漢族女人的打擊。原本,他並不想以這種方式得到他想要的,卻最終在憤怒和恐慌中失去了理智。
那一夜醒來後,一向自信果敢的大漠雄鷹,竟然不敢面對這個看起來嬌弱的女子。他幾乎是逃離了她居住的木屋,卻怎麼也逃不開自己的心。在放馬賓士了整整一天後,回到行宮的策零,仍然覺得微微有些顫慄。
他害怕,怕從她眼中看到憎惡與絕望。因此,當看到傾心坐在火爐旁,靜靜地翻著一本準噶爾民謠的時候。他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仍沉在昨夜混亂卻讓人沉醉的夢中。
當時傾心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故作鎮靜地轉過頭去,白皙如玉的面上。飄了一朵桃紅。策零覺得心一下子就活過來了,猶如他13歲獨自殺死一頭猛虎,得到父汗獎賞時地那種甜蜜的雀躍。
策零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單膝跪在她的腳邊,望著她低垂地眼眸。他想要抱住她。卻感到了她在瑟縮發抖,那時,從來都勇往直前的策零竟然有些後悔,他終究傷了她,她怕他。他不要她怕他,只想她愛他。因此,他不敢抱她,得到她之後,他反倒被束住了手腳。再不敢輕舉妄動。
從那以後,策零覺得傾心地態度,他從沒完全看懂過。她總是離他似近還遠。若有若無,冷淡中又讓人帶著絲不肯放棄的希冀。
策零見傾心一直站著不動。想了想走上前去與她並肩。問她:“在看什麼?”
傾心將目光轉向他。茶色墨鏡後,她的眼睛霧濛濛的看不真切。如果四阿哥現在見到她。一定不會相信,他的心兒,把什麼都掛在臉上毫不掩飾地心兒,有一天也會學會他那種深不可測的表情。
“策零,我想去滑雪。”傾心的聲音控制的很好,淡然又不失溫柔。
“現在?是想去湖上玩冰嬉麼?”傾心很少對他提什麼要求,因此她開口,策零覺得異常驚喜。
“不是,是真正的滑雪。”傾心指著前面那座山峰,“從坡頂一滑而下,像是飛翔一樣,很有意思。”傾心復又看著策零,語帶玄機地說:“如果給每人配備一套滑雪裝置,翻越雪山,滑到山底,不費吹灰之力。”
果然,策零的目光閃了閃,明顯被她說動了。如果她說的方法可行,那麼他一直尋找的快速翻越雪山的軍事行動就有可能完成。其實就算她不提這個,他也想滿足她地要求。雖然知道要冒風險,但是他策零想討好自己的女人,豈能什麼都不敢做?
策零點了點頭,“好,我們去滑雪。”看到傾心瞬間亮起來的眼眸,覺得冒一次險是值得地。那幫想要將她救走的人,經過這麼多日子地交鋒,已經被他清除得差不多了。即便還剩下一些也不足為慮,只是她地哥哥賀成陽一直沒有捉到,這倒不可不防。或許,他可以做個自己離開的假象,引誘賀成陽前來自投羅網。
傾心看著策零算計地眼神,心裡微微冷笑。前幾日,賀成陽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一封用薄絹寫就的信纏在了一隻雪兔的腳上,送到了傾心手中。他在外面已經做好了準備,她只要有機會離開行宮到前面的雪峰上就行了。
留下大部分精英護衛守株待兔,帶著在傾心的指導下做就的四不象的滑雪板,策零一行離開了行宮,穿越了小海,來到了烏倫古湖南面的山峰。
傾心教策零如何運用手臂、腰部和腿部的力量來控制滑雪板和滑雪杆,策零很快學會。傾心又去教小歡和小喜。策零看著那兩個小丫頭笨手笨腳不上道,看著傾心偶爾被她們帶累,摔得四腳朝天,卻仍哈哈大笑的模樣,突然覺得生活就是如此,也沒什麼不好。
小歡和小喜實在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