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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五月完顏。錦鸞過門,照時間來算,六月胤禎第二個孩子也該出世了。如果跟第一個孩子一樣是女兒,哀家立刻就給你們賜婚,把你嫁給他做平妻。你的大哥陳世倌是個人才,將來前程無限,可惜年輕了幾歲,過幾年可就大不一樣了。
胤禎那兩個側福晉,論身份是及不上你的,只要你能替胤禎生下兒子,她們自然知道分寸。過幾年哀家以無子的罪狀將她休回孃家,十四阿哥府的女主人,照樣是你。”
這可不行,按說歷史上胤禎第一個落地的孩子就是兒子,跟她賭這個,我有毛病啊!我連連拒絕,“那……這個孩子的性別是老天爺註定的,能拿來賭的麼?”
“賭,必須賭!眼下這兩個孩子的性別,決定了你和完顏。錦鸞的將來。只有這兩個孩子都是女孩兒,我才會給你一個同她較量的機會。如果連老天爺都在幫她,你就認命吧!”
這是太后的底線了,“只要其中有一個是兒子,哀家就立刻下旨把你拴給胤禑,反正到時候胤禎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由得他去折騰!呵呵……如果你不肯賭,你就一定是十五福晉,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太后的意思,竟再沒半點價錢可講。賭就賭吧,不賭一定是輸……賭了,還能拖幾個月,興許會有轉機,也許這期間胤禑會愛上別的女人,也是非常可能的。
無論如何先讓胤禎安心把傷養好,這才是頭等大事兒。我想了半晌,最後點點頭,“好,只要胤禎這兩個孩子裡面有一個是兒子,我就嫁給胤禑。”
“嗯,既是這樣兒!咱們就說定了,等著看老天爺的意思吧!”太后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蘭兒,哀家這可全都是為了你好啊!你年輕人,少不更事兒……”
我吸了吸鼻子,“太后別說了,蘭兒知道!蘭兒都懂,謝謝你!只是這件事兒,暫時不要讓胤禎知道!”
“好孩子,早些歇著吧,什麼都別想,先把身子養好最要緊!”太后摸摸我的臉,愛憐的說道,“哀家自有分寸,我先走了,叫她們進來伺候吧!”
“嗯!”我伏了伏身子,“蘭兒恭送太后!”太后本來還想說點兒什麼,不過想了想終究微微抖抖嘴唇就出去了。
看著滿桌豐富的食物,我卻沒有半點兒胃口,突然悲從中來,伏在炕上痛哭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常馨、常曦走了進來,常曦比較單純,直接搖搖我身子問道,“格格、格格,你怎麼哭了?太后跟你都說了些什麼,她罵你了嗎?”
“呃……沒事兒!”我拭了拭淚,收斂了一下情緒,坐起來端著碗開始刨,“我要吃飯了,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一直想著太后跟我說的話,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嘴裡嚼了些什麼。吃罷飯,叫她們收拾好碗筷,就打法她們回了處所,反正她們剛跟著我過來,正需要熟悉環境。
我一改往日通宵維持著亮的習慣,很早就熄燈裝作睡覺了,準備趁人少的時候溜出去,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去禁院把珠子拿回來。太后說不通,就從胤禑這邊下手吧!
……
等到確定太后已經睡下,周圍值夜的宮女太監也有所鬆懈,我才開始行動。首先將頭髮放下來,紮成一個馬尾辮垂在腦後,披上一件黑色雪兜,趁院子裡沒人,翻出一個小布袋準備順道裝些夜明砂,就趕緊帶上門閃出去了。
儘管這會兒外面看似很安靜,若是不小心搞得太晚,一旦宮裡大小通道下匙,我就趕不回來了。當著這樣兒,明天我要捱罵受罰不說,大大小小的奴才也要跟著遭殃,關鍵是偷溜出去的理由見不得光啊!!!!!
出門的時候換了鹿皮小靴,走起路來也輕便。由於慈寧宮後面大多是廢墟和多年沒有修繕過的宮房,順貞門外自然缺少人氣,再加上古人比較迷信,走了好半天,連巡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