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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適時的掏出一張乾淨的帕子遞過去,蕭鶴微伸手接過,將指尖沾染到的血跡仔細擦乾淨,而後抬手放到鼻間聞了下。
“難聞死了,朕要沐浴。”
他將帕子狠狠扔在地上,語氣中的不滿全然溢位,活像是一隻愛乾淨的狐狸被踩髒了尾巴上的毛一般,曹德趕忙應下,讓身邊的小太監先一步回常寧宮去準備。
剛一到常寧宮,他就進了內殿,門被重重關上,蕭鶴微一向不喜歡人貼身伺候。
曹德讓人去將薰香點上,要是再讓陛下聞到血的味道,怕是又要急躁。
說來也怪,陛下也不是沒殺過人,五年前的那場叛亂,陛下可是殺出了一條血路出來。
可他就是聞不得半點血的味道,哪怕一點點,那血的氣味會讓陛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變得暴躁易怒。
小太監應聲,連忙帶著人將這常寧宮的正殿,裡裡外外全點上薰香,直到好聞的渡春香氣將整座宮殿全部浸染,曹德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魏延也來了常寧宮,看到宮人上上下下的忙碌,他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曹總管,這是?”
曹德看到站在門口的威嚴,急步走過去:“見過魏統領。”
“哦,您說這個啊,陛下在詔獄染了血,味兒有點重,老奴拿香薰一燻。”
解釋一句,魏延點頭:“我有要事求見陛下。”
他來,是為幾日後的祈福禮。
“魏統領在外殿稍作歇息,待陛下沐浴完可好?”
曹德側身讓開位置,讓魏延進來,沒多久,沐浴後又燻了香的蕭鶴微走出來,他這才感覺到自己手中沒了那股黏糊糊的血味。
“魏延?”
少年抬眼看來,見到坐在那的魏延,示意曹德帶人出去。
等到殿內只剩下二人的時候,蕭鶴微坐下,讓魏延先開口。
“按照陛下的吩咐,臣已經將金光寺全部部署好了,只待魚兒上鉤,想來陛下今日在詔獄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
祈福禮是蕭鶴微為蕭遠修設下的圈套。
他自然知道蕭遠修不會來,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
天子失去民心和威嚴,不正是亂黨起兵謀反的好時機嗎?
“只一點,屆時務必護好長公主殿下。”
蕭鶴微的手落在椅子扶手上,想起那日會發生的事情,他眯了下眸子,這次的祈福禮,帶著阿姐,是為還願。
三年前,他十五歲去金光寺,那裡的主持說過,他有痴念,更是執念,行錯一步,緣分盡毀。
那時候,他不信他,只覺得這些和尚竟說一些雲裡霧裡,讓人聽不懂的話。
直到他登基後,裴爍在新婚夜領兵出征,其實本也不用他親自去,可那時候,是他橫插一腳,干涉了這件事,再然後,行宮一夜,將他所有的痴,所有的妄全部剖出來。
他和她,成了真夫妻,而她醒來後,卻什麼都不記得,甚至都不知道她同他荒唐的那一夜。
那時候他才隱約明白,主持所屬所說的,行錯一步,緣分盡毀是什麼意思。
主持說過,三年內,若他的痴有貪的那一刻,便帶著他的紅塵,來金光寺尋他,三年之期,祈福禮那日,剛好是要還願的時候。
祈福禮的日子是禮部折算好的,但湊巧也是真的巧。
他是不願意江輕也冒險,要是她出了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可這種儀式,就算他不說,阿姐也定然是要出席。
所以那日,他才先一步提出,求一求她,好讓她覺得自己有多依賴她。
“是,臣知曉,那臣便先下去部署了。”
魏延站起身,對著蕭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