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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兒知曉了,多謝母后教誨。”
江輕也抬眼看向太后,笑著說出了這句,太后不再多說,要她說什麼?
她是想用江輕也來鉗制裴爍,但也不想她真的過得不開心,況且這事也不能強求,隨緣吧。
“走吧,你許久未進宮,去看看陛下吧。”
“唉,那日他去侯府,哀家都不知道,想來是聽說了永寧侯的事情,急急忙忙就去了,這孩子自幼與你感情親厚,一直都將你當做親姐姐對待的。”
江輕也扶著太后走下臺階,太后絮絮叨叨的說著,蕭鶴微雖然不是她親生,但也勝似親生,從小養到大,她早就把他視若親子了,當年她的孩子接連夭折,身子受損再也無法有孕。
先帝顧忌著霍家臉面,並未廢后,但也不再來鳳儀宮。
她心灰意冷,還以為此生無緣子嗣,直到江輕也被送進宮,說是幽州江家送來給皇后娘娘解悶兒的,小小的孩子,白嫩的臉,就那麼怯生生的看著她。
再後來,江輕也長大了些,她認她做了女兒,上了皇家玉牒,而後,她又帶來了蕭鶴微,三人在這深宮中相依為命,才有了今日。
蕭鶴微自小就對江輕也更親近些,也更聽她的話,所以太后便想著,讓江輕也勸勸蕭鶴微。
想到這裡,她的手在江輕也手上拍了拍說道:“自打淑妃進宮,就沒怎麼見過陛下的面兒,哀家看著她也是心疼。”
“所以她來哀家這哭訴,哀家也沒多說過什麼,嬌花一樣的姑娘,終日受著冷落。”
她這話說到這裡便停下了,江輕也有些不太明白她想說什麼,那雙分外漂亮的眸子就這麼盯著她,太后無奈的搖搖頭道:“陛下與你自幼親厚,待會兒見到陛下,你也多提提,莫要整日鑽到常寧宮不出來。”
“總不能放著滿後宮的嬌花,一眼也不看吧。”
江輕也微微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點頭:“女兒知道了。”
其實她也很奇怪,為什麼蕭鶴微從不進後宮,先開始她以為是蕭鶴微年歲尚小,再加上剛登基,國事繁重,沒有心思,但是直到現在,他依然在常寧宮住著。
就連後宮這些妃子,都是當初太后塞進去的,他是看都不看的。
不過她也不想強迫他,他是帝王,凡事自己也有個度量,如今勤於國事也不算是壞事。
說著話,一行人便走到了常寧宮,只是門口的小太監卻說陛下去了演武場,比起女人,蕭鶴微明顯在這些事情上更上心。
太后越發無奈,只能去演武場尋他。
宮中的演武場場地很大,只見少年一身紅衣,烏髮用金絲線鉤織的髮帶高高束起,髮尾揚起帶起一個弧度,他手中搭著一把長弓,手臂上的護甲泛著寒芒,他挺直身子,一箭射出,直接穿透了靶子。
薄汗覆蓋在他額上,他放下長弓,從懷中掏出帕子擦拭額角的汗。
一轉頭,只見演武場的觀看臺上,太后和江輕也正坐在那裡,女子眼眸中盛著細碎的光影,彎起的眸子一如少年時牽起他手一般柔和。
他不由得跟著勾起一個笑,翻身下馬,幾步上前翻過了圍起來的欄杆,整個人是那般恣意瀟灑,太后看著這一幕,帶著憐愛的責備:“陛下,你如今怎麼還這般毛躁?”
說來也怪,在宮中的時候,她還從未見過蕭鶴微這樣,似乎只有在江輕也面前才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母后,阿姐。”
蕭鶴微抬步走上臺階,笑著看向兩人,只是目光在看向江輕也的時候,帶著幾分柔意。
“阿姐今日怎麼來宮中了?”
江輕也伸手遞過去一杯水,這邊早就備著吃食和水,她不過是順手給他倒了一杯,少年卻像是如獲珍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