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槳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聽說,斬福司帶回了一個身懷厄泉的女子。厄泉,代表的可是厄氣,天生與我們體內的福泉對立,此乃福門禁忌,怎麼不把人當場處置了,竟還帶回風雲谷來。”說話之人正是掌管享福堂的聖侍李千秋,他生得頗為儒雅,但兩道眉毛濃黑上揚,帶有一股陰狠之氣,觀其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兇狠。
還不待劉清明回答,他又自顧自說起來:“確定了嗎?沈二難的話能信?他的醫技可不入那什麼郭東老。我有言在先,享福堂事務繁忙,最近又在跟奇珍樓交涉材料供應的價格問題,若是沈二難錯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將他送去成都於天漲漲醫技。”
說完話,李千秋收了那副指點江山的樣子,彷彿這才看清堂上的情形。
他的視線從進門起一直緊緊停在李清芙的臉上,到這時,方才自己徑自找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眼神有一瞬間的晦暗之後,重新開始打量著堂上的情形,不斷在郭東老和那躺著的女子間切換。然後很自然地端起了左手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
李千秋剛才帶點質問的調子已經變成一份悠然,看來這茶不錯,劉清明想著,緊接著自己也喝上了。
“享福堂忙著應付奇珍樓,收拾傳福堂惹下的亂子,怎麼竟是我先到了?張禮來不敢來是嗎?怕我吃了它?就知道護著那什麼許三成。”
這是李千秋第二次提到奇珍樓,他還點明瞭這是誰引發的亂子,顯然有備而來。
本想著劉清明順口接下去,不算霍道光和李清芙,誰知堂上一片沉默。
郭東老又摸著自己眉須,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眼瞼低垂,彷彿在苦苦思索著什麼。劉清明則盯著郭東老的動作,哪怕細微處,他都看得十分入神。
李千秋無聲地低下頭冷笑,正準備繼續攪局,卻被有一道充滿力道的威嚴之聲打斷了:“呵,少往許三成身上扣帽子。奇珍樓胃口大,整日想著在福門身上刮油水,這倒罷了。這次竟藉著自家少主人的事兒說事,也太不把福門規矩放在眼裡?小小孩童,辱罵同門,往小了說是沒教養,往大了說就是挑起州府與世俗對立,怎麼還處罰不得了?”
來人帶著一股剛勁的靈氣,說話之聲也夾雜了不少,聽得霍道光耳朵發懵,臉上有些痛苦,昏睡的李清芙也有幾分不適,悄悄上了眉頭。
“奇珍樓自己管不住孩子,送到我們福門來管,不感激也就罷了,還要挖我們福門的財!真是豈有此理。”一巴掌碎了身旁的椅子,李千秋八風不動,對著來人臉上卻全是挑釁。
“氣息這麼長,道理一套套,說得李聖侍全無還口之力,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淨福堂萬尊者啊。小小孩童,不過是口不擇言一句,怎麼就拎到了悔過堂去了。傳福堂自己沒有可以處罰的地方嗎?我看你們淨福堂和傳福堂就是故意聯合起來,發洩對奇珍樓的不滿呢。”
介面之人乃是積福堂的鐘無鹽,女子之身晉位聖使,此人左臉上有一朵盛放的玫瑰,據說是為了嚇退他的未婚夫而特意烙上的一道疤,後來又文飾成了一朵玫瑰。
不知為何,平日裡總喜歡幫著李千秋搭梯子,誰若惹了李千秋,她必要去打上一回,有時候用嘴巴,有時候靠修為,端看那人的境界。
“你這老妖婆,空口白牙,胡編亂造。那小兒去悔過堂並不為過,他除了辱罵同門,還公然頂撞技師李一樂,觸犯了門規,後又再次在被處罰過程中,偷跑出去被許三成逮住,再次出言不遜,許三成問明李一樂緣由之後,才做出到悔過堂的處罰。這兩位技師根本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那孩童姓名,如何就成了淨福堂和傳福堂就是故意聯合針對奇珍樓了?”
張禮來那個氣啊,這個老妖婆就知道護著李千秋,誰惹了李千秋,她就當個瘋狗在後面追。他都被追了好幾回,都追出了經驗了。只要說